但任淮浪歪頭看看齊染,她在車裡唱歌,說是為未來的美好生活歌唱,又一邊地給他捶捶肩解乏,對此渾然不知。
傍晚時候,車開出山路,到達一個叫井城的小縣城,兩人提前在城中心訂了一家酒店。
兩人把東西扔到酒店沙發上,便又從酒店裡出來。他們剛開車過來的時候,看見路邊有家燒烤攤。
燒烤攤人氣挺旺,幾十張桌子旁邊圍滿了人,燒烤的白煙漫過熙攘的人群,隨風飄了很遠。
齊染就是聞到了香味兒,想要去湊熱鬧。
夜空中,星辰璀璨,籠罩之下的小城鎮不繁華,但也一樣熱鬧溫暖。
到了燒烤攤,服務員將兩人帶到人群中央,那一桌的吃客剛走,空出來一張桌子,正巧讓他倆給趕上了。
兩人面對面坐下。
服務員給了兩人菜單,同時將桌子收拾乾淨。
任淮浪見她還戴著鴨舌帽,也沒摘掉的意思,便說:「染染,摘掉帽子吧。這麼黑,別人也瞅不見你。」
而且蓄意跟蹤的人,已經來了,是想躲也躲不開,不如大大方方的讓他們看。
齊染搖頭堅定說「不」,繼續點著菜,抬眸問任淮浪:「得給你來一串腰子。」
她眼裡噙著的笑意變得曖昧。
她又要開始了,任淮浪裝作聽不懂,剝了蠶豆往嘴裡送,說:「腰子挺好吃的。」
「那親愛的,一串夠嗎?」她輕聲問他。
「你不嘗嘗?」
齊染見他不接茬,笑笑說:「你力氣都不用我身上,讓你吃就浪費了,一串也不給你吃。」
任淮浪:「……」
他的餘光一撇,見一直跟來的黑色豐田停在了路對面,開著車窗,死盯著他倆。
齊染渾然不覺。他們周圍有家庭來聚餐的,有穿校服的學生悶頭來吃夜宵的,但更多的是喝酒的男人。划拳聲,喝酒聲,玻璃杯相撞聲,混在一起,嘈雜無比。
任淮浪看著齊染津津有味的嚼著肉。
前不久她還是住在高級別墅里的大小姐呢,現在跟著自己在人堆里吃烤串,總覺得自己虧待了她。
而齊染一邊擼串,一邊看周圍。
經過燒烤攤的行人走走停停,追追趕趕,也十分有意思。
她若發現有意思的事情,就嘻嘻哈哈笑笑。
就著故事吃著肉最香了,以至於她都沒有注意到身旁有小孩在玩她的裙角。
還是任淮浪先問了一句:「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
他突然開口說話,齊染覺得奇怪,還不明就裡的問他:「怎麼了?」
任淮浪正要回答,緊接著她就聽到腳邊傳來的笑聲,低頭看見一大約四五歲的小男孩揪著她的裙邊。
齊染將裙角從男孩兒手裡扯回來,正要說話,任淮浪又問了一句:「你媽媽呢?」
他的口氣可不溫柔,分明就是再說「去找你媽媽」。
小孩兒瞪了任淮浪一眼後,撅了撅嘴,從地上爬起來後跑開了。
那小孩剛就蹲在她腳邊,扯她裙子,她沒發現,卻被任淮浪瞧見了。
她看風景,他一直在看她。
桌下,齊染輕輕踢了踢任淮浪的腳。
任淮浪被她踢了一腳,正香噴噴地吃著肉,突然頓住,無辜地抬眼看她。
齊染說:「剛剛你對小朋友也太兇了點。」
任淮浪說:「是嗎?」
齊染又踢了他一腳後,沒有撤回,而是將那一隻腳便放在了他兩腿中間,蹭蹭他的褲沿,再蹭蹭他的褲腿。
腳腕上是熟悉的觸感,有些涼,很光滑。任淮浪覺得口裡的肉沒味兒了,腦子裡全是她白花花的大長腿,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