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留在宿舍的晚上有人进来了。
可是如果是那样,我怎么会不知道?就算睡得再死,那种事的动静怎么可能不惊醒我?
而且,我们谁也没丢过钥匙,我也很确定独自在宿舍的夜晚绝对都锁好门了,宿舍的门又是那种从外面的话必须用钥匙才能锁上的,而每个早晨,如果她们有人在我起床前回来,都很肯定门是锁着的;而那些个我在她们回来之前起床的日子里,也从没发现门锁被弄坏了呀。
从前只听说过密室杀人案,如今倒好,出了桩密室强…奸案,偏偏倒霉的人就是我……
姐妹们再也无法,只好陪着我默默无言地枯坐了一整夜。
两位有男朋友的推掉了约会,准备回家的那位也给父母打电话找借口混了过去。
男人是多么危险的动物,所以女人爱得再深也需要女朋友,若没有她们,我真不知还怎么活下去。
第二天,她们陪我去医院做了手术。
我无法形容那种冰冷而尖锐的疼,而在刻意的遗忘之后,现在的我已经不大想得起来了。
或许在当时,我就并未完完全全地去体会,因为我还陷落在那个全世界最诡异的困惑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很清楚我没有被强…暴——或者,难道是我被强…暴之后因为太痛苦而大脑自动选择了遗忘?
相比之下,更大的可能性还是被迷…奸吧。
可是我又哪里来的被迷…奸的条件?我总得出门啊!可我虽然说话比较豪放,每天的生活可都是规矩而规律的,我知道我没有去酒吧买醉,没有和陌生人单独见面,没有在奇怪的地方失去知觉,我又怎么可能被迷…奸?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鬼?!
那段时间我真被这件事逼得有些失心疯了,有时候我甚至会突发奇想:会不会是我某天晚上梦游,自己走了出去,才给了坏人可乘之机?
而继续深入地想下去,我又想到了,会不会对方也是梦游,所以也不知道这件事,而那个人,有没有可能刚好就是萧然?
想到这里,我简直要高兴起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就是个完美的童话啦!
可我到底没疯,我知道那样的可能性……虽然理论上来讲不能说不存在吧,可顶多也只能说一句微乎其微。
所以,这个孩子不是萧然的,我不会要他,也不能要他。
做完手术之后,我觉得自己稍微干净了一点点,之前略微麻木过去的对萧然的思念和渴望便汹汹然卷土重来。
姐妹们对这件事都心照不宣地守口如瓶,决不跟第六个人说起。她们根据人所周知的常识,每天从饭店买鸡汤回来给我喝,又上网查了详细的照顾小月资料,事无巨细严格按照要求来办。
几天后,她们终于肯让我下床。
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去澡堂狠狠洗了个澡,然后跑到萧然宿舍楼下等他。
他回来时,远远的一眼看见我,脚步明显滞涩了一下。
然后,他视若不见地打算从我身边快步越过。
我追上去,怯怯地压着急切的声音:“萧然,你可不可以听听我的解释,相信我一次?”
他似乎想了想,站住了。
等了一会儿,他见我什么也没说,不耐烦地催促道:“不是要解释吗?解释啊。”
我苦笑,其实我又能拿得出什么解释呢?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说来说去,都只有一句话:“我真的没有过……”
他失笑,举步又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求你,我真的没骗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这回稳稳当当地站住了,转过身来望定我:“纪珂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