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搂抱抱了,就连牵手都没有。
我试探着握住他的手,他不动声色地抽开了。
公车站前有一家药店,他一声不吭地进去,买了一盒验孕棒出来。
我有些急了:“你买这个干嘛呀?我说了不可能是那个!我、我还从来没有过呢,你知道的啊!”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种无言的置疑和反驳立即令我心虚地噤声。
可我到底为什么要心虚呢?我明明就是没有啊!
上公车之前,他才开口说了一句话:“一会儿用这个验一次,再让医院查一次,三次的结果总有保障了吧?”
没错,三次的结果,要我还能如何辩驳,尤其是当它们并非三打两胜,而是全部一致——
我怀孕了!!!
茫茫然走出那家于我而言那么陌生那么遥远的妇产医院时,萧然望向在我们的一番奔波之后已在暮色中黯淡下来的大街,颓然道:“在结束之前,好歹让我做个明白鬼吧……是谁的?”
我一摇头,惊惶的泪水便纷飞如同雨花:“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猛地扭头看我,目光犀利冰冷如同毒箭:“你不知道?你到底有过多少男人,居然连是谁的都不知道?!”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不不,我没有,我一次也没有过啊!”
他仰天,狠狠地冷笑一声,用一种再也不愿看见我的表情望了我一下,便拂袖而去。
我仓惶地追上去:“真的,我发誓,我只有你,我只跟你有过亲密接触,绝没有别人!”
他猛地站住,鄙夷地回头斜睨着我,仿佛我是某种肮脏下贱至极的东西:“难道你想告诉我,你是个会单性繁殖的女超人?”
他言语中的嘲讽意味不堪入耳,而我却仿如得到救赎,只觉脑中灵光一爆:“对对,我听说过的,有人和很多陌生人在同一个泳池里游泳,然后不知谁……那个了,精子游到了她体内,她就怀孕了,会不会是这样呢?!”
萧然“呵”地重重笑了一声:“如果怀孕这么容易,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不孕不育吗?再说你最近去游过泳吗?跟你同一个游泳池的人当中,是不是真有那么猥琐下流的一个,除了你之外?”
他的最后一句话,令我僵在原地,彻底失语。
他的口齿却益发流利起来:“说吧,你还有什么天方夜谭的可能性,想从我这里得到医学上的求证?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些可能性都是存在的——圣母玛利亚的无性繁殖也好,某些低等生物的单性繁殖也罢,就是什么游泳池里的怪事,也不是不会发生的——可那都是对别人而言,对你纪珂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你有多饥渴多放荡,就算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不过我现在怀疑我大概是极不知道的那少数人之一,还有不知多少男人,对这一点都比我清楚得多!你把我当了多久的傻子我不知道,但你自己不会傻到以为都这样了我还会继续当傻子吧?我明白你现在需要人负责,可我告诉你,谁下的种你找谁负责去,或者谁愿意给你当傻子你找谁负责去,反正决不会是我!”
我这才知道,我以前一直以为萧然始终是当年辩论赛上我的那个手下败将,殊不知他过去在我面前出现过的所有无言以对,原来全都是在让着我,原来全都是他愿意让我占去口舌之利以至其他便宜,当他有一天决定不再忍让,我便只有一败涂地。
那天傍晚,萧然在这座巨大城市的陌生街头将我撇下之后,我全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
我们宿舍的三个姐妹都震惊到无以复加,以至于拿不出一句整话可以安慰我。大家调集出全部的智慧,低声探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排除了所有可能性之后,唯一的推测就是某个我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