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有什么不对吗?”王冼忽地哈哈大笑,道“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的。没什么不对的,而是太对了!太对了!”
肖遥心中疑惑,却又听王冼问道“肖二郎,可是那个江陵明月楼头,与苏子瞻对壁题诗,无花无酒锄作田的肖二郎否?”
肖遥一愣,不料这消息竟是传播这么快。眼见王冼狂喜的面容,不由微笑点头道“正是肖二。当日得蒙二位学士不弃,共饮于明月楼头,一时疏狂,倒让晋卿兄见笑了。”
王冼大笑,喜道“我早料必与你为友,却不知竟有这般缘分。我与苏子瞻相交有年,早已是至交。今日能与二郎相交,诚快事也。不行不行,你我今日,当要谋上一醉,方才是理。”说着,已是欢欣不已。
肖遥见他真性情流露,心下也是喜欢。想想左右也是无事,当即点头应了,道“既是如此,小弟便使人备下酒菜,你我往厅中去坐,畅饮就是。”
王冼一把拉住,摇头道“哎此地幽静优雅,自是我等名士该居之所,如何要去那厅中?没得气闷,就在此处!就在此处!”
肖遥微微一笑,点头道“也好,既是晋卿兄喜欢,便在此处也好。”当下转身吩咐墨砚,令将几个小菜,取些酒水送来。墨砚转身去了。
二人从新落座,王冼这才问起道“二郎,我观你方才为我画像之物,似不是毫毛之笔,不知却是何物。便看这画中,似是俱为线条勾勒,不想竟能有此奇效!二郎可堪称一代大家了。我虽不才,但也算遍观了历代名人之作,二郎这般画技,实是首开先河,便说与画圣比肩,亦不为过啊。”说着,赞叹不已。
肖遥大汗。连忙谦逊,又将墨笔和素描技法,简单说了。那王冼本就是一代大家,素描之法,又是万般画技的基础之学,此时得了肖遥一番解释,虽是简单几句,却顿时等于为他开了一扇通向另一个境界的大门。一时间,他竟是呆呆而坐,脑中反复想着肖遥所说,直到酒菜备齐了,尚自不觉。
肖遥看的好笑,轻轻唤道“晋卿兄!晋卿兄!”眼见他没有反应,这才无奈伸手轻轻一推他。
王冼吃他一推,这才醒来,不由微赫道“二郎莫笑,我自喜爱此道,竟如魔痴。也实是你所言大有道理,让我一时情不自禁,总想弄个明白。唉,见笑见笑。”
肖遥听他话中意思,乃是求教之意,遂笑道“晋卿兄本是大家,若是对此小道有兴趣,肖某自不会藏私,只待晋卿兄方便之时,你我共同探讨一番就是。”
王冼大喜,连连应声道“方便方便!方便的很!现在便有时间,甚是方便。”肖遥一鄂,不由大笑道“现下小弟却是不方便,还要与兄共谋一醉,哪里能分身再去论画。”言罢,哈哈大笑。
王冼这才猛省,惭惭的道“对对,今日暂且不论,咱们且吃上几杯,来日方长,咱们明日再说,明日再说。”说罢,将自己那张画像,小心的卷起,揣于怀中,这才与肖遥二人,举杯相饮。
正文 第八十二章 纨绔之道
二人坐于翠湖亭中,相对而饮,纵论诗词,畅谈书画之道。一番交谈之下,王冼方知肖遥不惟诗词书画之道精深,便是于那音律一道,也是大有见地。
这个年代,词曲之道,注重工整韵律。一些现代歌曲,其实并不能入得真正的大家耳中。上次肖遥在成都碧漪楼内唱的两首歌,亦不过是取个新鲜出奇而已。而漪月之所以当时亦是神往,也是肖遥摸透了她当时的心绪,以歌词直击其心所致。
但音乐一道,其乐理发展,便如同那素描技法一样,都是所有派系的基础。但这时却并无形成真正的体系。而后世教学之道,乃是注重先打基础,由简入深的学习。那些个简单易懂的基础只是,本就是多少大贤先辈,日积月累沉淀下来后,经后人整理成的,故而,此时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