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一眼,并不答言。陆谦看见,心中一沉,只得黯然归坐,不再言语。心中只是在想,若是那肖遥听闻你斩了他兄长,却不知你究有什么好果子吃。唉,眼见大乱将起,这番情况当急发表奏报才是。总算还有三月时日,当能避免一场祸乱才好。
杜公与将诉状铺开,提起笔来,当堂判下。人犯郭盛,携利刃擅闯官衙所在,证据确凿,供认不讳,判秋后问斩。特此报请刑部用印。判完,令人将冷笑连连的郭盛押下,传令通知其家人审知。衙役接了通报,转身应诺,自往郭家通报去了。
郭小妹那日自回到家中,心伤绿衣殒命之下,也是病倒。那漪月虽是客卿身份,此时也只得代为打理,将府中事务顶了起来。亏得郭定在旁帮衬着,倒也没出什么乱子。小妹将郭盛之言转告了蜀中三鹰,绿林道上顿时忙碌起来,各地豪杰纷纷暗中往成都府聚来,待要真到那一天,却是绝不容许官府害了二哥一家的性命。
郭府也是按着郭盛的嘱咐,早早将一应物事,该结束的结束,该运走的运走。不过七八日后,已是收拾停当,只待命令一下,就可轻装简从而行。郭太公经了几日调养,此时,已是渐能起身,进些饮食了。只是时昏时醒,甚不稳定。对于漪月一肩挑了府里诸事,太公也甚是心慰,遂令小妹与漪月结为姐妹,漪月改口称太公义父。
漪月孤苦已久,突然得了这么一个家,又得了一个姐姐和义父,虽说义兄和心上人尚在大牢之中,但相信总有相聚的一日。郭家既是做好了应变的准备,那么二人就绝不会葬送在大牢中。故而,漪月这新鲜出炉的四姑娘,每日在家里甚是忙碌,打点一切。虽是劳累,心下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宁和喜乐。
这一日,正在厅中翻看各处所报,暗思还要在何处完善。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奔跑之声,转头去看扣儿。扣儿却是摇头道“那小子绝不会这么早跑来,定不是他。”
扣儿嘴中的小子却是墨砚,来了这些日子,大人们都是整日忙着调整物资,暗自安排。唯有墨砚和扣儿除了端茶递水之外,却是无事,两个无事之人整日凑在一起,自然便熟了起来。
扣儿开始尚自守礼,张口唤墨砚为哥哥。只是墨砚随着肖遥日久,性子中,自然便带上了三分不羁的性情。眼见扣儿年幼,张口便是以小丫头称呼。扣儿大是恼怒,便也直接以小子呼之。二人整日里,你来我往的斗嘴,感情倒也是愈发深厚。
墨砚每日都要自己跑出去,四下里乱逛,发誓定要抓住那赖七,为自家二郎脱罪。到得回来之际,便从街上稍些个果子蜜饯之类的,回来讨好扣儿。他二人此时俱皆年幼,心中并无什么男欢女爱之意,只是相处一起,很是相得,自是时时记着。墨砚性子急躁,每次回来,进厅总是一阵小跑。故而,漪月方才有所疑。
此刻听的扣儿说不是,心中没来由的一颤,忙自深吸口气,转目往门外看来。但见门外不多时已是转出了老郭定,满头大汗,目中含泪。见了漪月,不由的老泪纵横。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找到赖七了
漪月大惊,颤声问道“定叔,何故如此?”郭定抬手抹去泪水,这才呜呜咽咽的将方才府衙来送白书,道是郭盛已判,定于秋后问斩。
漪月大惊,颓然倒退几步,已是噗通坐于椅中。只是随着她坐倒的声音,门外也适时传来一声大响。厅内三人俱是一惊,漪月忙使扣儿去看。
扣儿奔出门外,不多时便是惊呼一声,急声叫道“小姐,是太公!”漪月与郭定同时变色,慌不迭的跑出来看。目光所及处,登时心中一片冰凉。
那太公此际正自仰躺地上,额头处却是流出血来。想来定是跌倒时被撞破的。只是不知他如何会走来此处。三人心慌,忙唤来下人将太公送回房中,又使人去请郎中。等到郎中来了,帮太公止了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