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几人摇摇头,连谢钱也不要,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几人俱是面色惨然,小妹得了信息,也自赶来,二人围在太公床前,只是落泪。眼见太公脸色暗灰,双颊深陷。二女不敢离开,当夜只是一起守着,不敢合眼。唯恐一旦睡着,睁开眼便是天人永隔了。
及至第二天傍晚,太公方悠悠醒转。只是一时间,根本不能说话。他昨日本是觉得好了很多,唯恐义女自己一人在前太过辛苦,便往前厅探望,也可出些主意把把关。哪知方到门口,便听到了郭盛被判秋后问斩的事情,心头一疼,登时跌倒。他一把年纪,迭逢大变,身子尚未好利索,经了这一下,又重创了头部,此时已是处于弥留之际。只是能拖得几日,便要看造化了。
自这日起,二女便轮流守在床前,不敢稍离。小妹亦是病体未愈,此时倒也激发了体内潜力,生生的硬是没有倒下。漪月初时甚为担心,后来过得几日,见她并无不妥,这才放心。
这一日,漪月处理完事情,正要往后面探视义父。却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大呼小叫,隐隐正是墨砚的声音。只是那声音中,又是兴奋,又是惶恐的,不知在搞些什么。
让扣儿伴着,往门外来看,不及至门口,便见郭定满面喜色的迎了上来。远远望见漪月,便高声叫道“四姑娘,大喜!大喜呀!墨砚找到赖七了。”
漪月闻听,心中一颤,身子不由自主的竟是摇晃了起来。多日来苦苦所盼之事,突然的到了眼前,那股子和惶急纠缠在一起的喜悦,便如同波涛一般,一波波不断地冲击着,早已脆弱的神经。
“二哥有救了!”漪月只是喃喃的说出一句,已是身子后仰,颓然倒下。这些日子以来,她继小妹之后,亦是以一个柔弱的女子之身,生生的担起了主理府中事务,联络各处营救亲人的大任,尚要服侍垂危的义父,担心姐姐。向日只知抚琴作画的身子,如何经得住这等消耗。只是心中那一股子执念支撑着,才勉强没有倒下。此时闻听喜讯,心神一松,顿时支撑不住了。
扣儿惊呼一声,连忙托住,急声呼唤。又是掐人中,又是捏额头的,漪月悠悠醒转。方一睁开眼睛,便是反手抓住扣儿,急急问道“墨砚在哪里,那赖七可是真的抓住了?”
旁边郭定抹了把汗水,上前禀道“四姑娘,墨砚正守着呢。也不知他从哪找着了那厮,那厮被人砍了一刀,伤的颇重。此刻正由郎中诊治呢。”
漪月心中一急,连忙问道“那可能救活,若是救不活,二哥可要怎么办?”郭定安慰道“四姑娘不需着急,郎中看过,道是那厮暂时是死不了的。”
漪月长长舒出一口气,这才放心。想了想,又嘱咐郭定道“定叔,我先去探望义父,待会儿自会和姐姐一起过来,你让墨砚前来,将事情细细说与我等知晓。”
郭定点头,转身要去,漪月想想又叫住他,道“定叔可能联络上蜀中三鹰三位英雄?”郭定一愣,点头道“三位卢英雄已留下联络方式,可以联络的到。”
漪月点点头,微一沉吟,方道“定叔休辞劳苦,前往请三位英雄即刻来一下,一起商议下,若是可以,明日咱们便抬着那赖七上堂,将二哥接出来。家中也都做好准备,只要事情完毕,即刻起程。再思救援义兄之事。”说着,明媚的眸中,却是倏地闪过一丝寒光。
她知晓郭盛之罪,非是可以脱掉的,那么待到救出肖遥后,只要家人尽数离开,便可施展最后的手段,便是抢也要将义兄抢出,决不能让义父绝了后嗣。此时,这个柔弱的姑娘,再也不是那碧漪楼的弱质女子了,言语之间,已是颇有一副杀伐果决之气。
郭定眼中闪光,点头应诺,转身去了。漪月这才往后而来,待得见了小妹,将事情细细说了。小妹大喜,这些时日,郭家祸事不断,今日方得了一件喜事,眼见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