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愤愤的与沛萍一同搀着灵妃出了屋子。
云浣上前阖上房门,再扣上锁后,才走回床榻边,将帝姬衣衫解开,待看清她后背上已经开始泛青的圆形印记,脸上表情越来越沉。
果然如此,帝姬中的不是“断幽”而是“千层十方草”,她就说,断幽也算是较为珍稀的毒物,她前世也才见过一次罢了,这会儿又怎会如此随随便便出现在后宫之中。
千层十方草,也是西域产物,因其外形酷似“断肠花”,常被无良奸商以次充好,高价贩购,也有人以它为原料制作“断幽”,只是出来的效果,虽前期与断幽极为相识,几乎难辨真假,可后期却不然……
不许
断幽是以“断肠花”为原料制作,制成后算是上等的毒物,但凡中毒者,必是九死一生。可是“千层十方草”,却本就是次等劣物,虽也有毒性,可一个月之后毒性才会流入患者心脉,而其药效,也只会令患者四肢无力,意识不清,痴傻难分罢了,并不会要人性命。
将帝姬重新安置好,云浣又将药方拿出来,心里隐隐开始猜度事情前因……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云浣便醒了,看了看时辰,卯时刚到。通常朝露时分,都是人的身子最弱,也最为本能的时刻,云浣取下头上金簪,放在烛火上烤了烤,算是消毒后,她便剥了帝姬衣衫,将她翻转过去,以金簪刺她后背穴位。
随着天际越明,外头的脚步声渐渐杂乱起来,云浣才收了金簪,整理好一切,前去开门。
沛萍早在门外候着,见她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姐姐,可否让我见见帝姬?”
云浣抱歉一笑:“沛萍妹妹,你既叫我一声姐姐,相信你也不会为难我才是,我也是皇命难为啊……”
沛萍一滞,脸上有了怒色,却还是隐忍着道:“我只是想见见帝姬,姐姐,我就见一眼,只确定帝姬无恙便好。”
“灵妃担忧是正常,可莫非沛萍妹妹你也不信姐姐我吗?”云浣怅然蹙眉,睨着沛萍,满脸失落。
沛萍咬牙,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唤句“姐姐”不过是拉拉关系,巴结巴结,可这人却将计就计的反咬她一口,当真可恶至极……
迟疑了半晌,她才硬扯着唇道:“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姐姐,帝姬是娘娘的命根子,娘娘连着十来天为帝姬愁眉深锁,昨日又被你一气,这会儿还躺在床上没动弹,姐姐就当发发慈悲,让我进去看一眼,只要确定帝姬安然,我便回禀娘娘,娘娘也好放下心来。”
“妹妹是觉得帝姬与我独处一夜,必会身有所损吗?妹妹到底怕我对帝姬做什么?嗯?”她挑了挑眉,语气虽轻漫,口气却隐隐带了些凝重。
被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盯得一紧,沛萍不自然的涨了涨脸,想说点什么,可这时庭外一个小丫头冲进来,见到她就喊:“沛萍姑娘,娘娘醒了,正招您呢。”
云浣扫了那小丫头一眼,瞥着沛萍就道:“妹妹还是先去探望娘娘吧,若是妹妹真不想娘娘担心,该怎么说,你是知道的。”说完,她转身回房,还不忘将大门重重阖上。
沛萍被关在门外,向来高人一等的她何曾被人如此待过,当即脸色发青,转头就冲着那多嘴的小丫头吼道:“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信不信将你舌头拔了。”
小丫头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沛萍回到“春暖院”时,灵妃已经醒了,见她回来,灵妃放下手中的耳环,盯着她问:“怎么样,可看到帝姬了?她可还好?”
沛萍摇摇头,躬着身子,苦着脸道:“没见着,那女人……不许我见。”
“哼。”灵妃一拍桌子,手掌却刚好落到那带钉的耳环上,她吃痛的皱皱眉,摊开右手,只见如凝脂般无暇纤细的手掌中,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