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断幽”却并非全然……她眼眸微眯,粉唇紧紧抿着。
“姐姐?”身后沛萍见她顿停良久,不禁开口唤道。
云浣这才回神,为帝姬捻好被角,回身淡淡的问:“灵妃娘娘可知帝姬之病,不似普通病症。”
灵妃本就没想隐瞒帝姬中毒一事,闻言便点点头,黯然的道:“本宫有位外家的姑姑看过,说是中了江湖上的毒,只是太医束手无策,本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说白妃娘娘与帝姬病状相似,既然白妃娘娘身子日渐恢复,那太医可曾从她那儿查出什么治理之法?”
灵妃捏着绣帕,转头朝如珊示意一下。
如珊上前,从袖中掏出一张方子,递给云浣道:“这方子便是赵太医所开,赵太医德高望重,任职太医院副院首一职,这是赵太医结合白妃娘娘的身子,为帝姬开的新方子,可因得里面含有‘砒霜半钱’,所以我们娘娘还在迟疑。”
“白妃娘娘所述,就是吃此药好的?”她接过药方,看清上面的罗列,不禁冷笑。
若是外行人看到这方子里有灵芝、人参等大补之药,定是认为其乃治病良方,就算添了半钱砒霜,也算不得什么,是药本就三分毒,况且此番本就是治毒,古往今来,治毒之方层出不穷,在方子里添有砒霜、钩吻等烈性之毒,更是寻常之事,只图以毒攻毒罢了。
独处
可这张方子里,致命的却不是砒霜,而是一味叫做“普石”的药物,这普石本身并无毒素,可若与银杏芯一同入药,那边是转瞬即死的催命毒物。
“白妃娘娘说是记不清吃了什么,只乱七八糟的药服了甚多,只是主治白妃娘娘的方太医将所有药方送来,之后赵太医为白妃娘娘诊脉,探了整整七八个时辰后,才将这新方子落实,有何不对吗?”如珊见她面上不露喜恶,也不知她这么问的缘由。
云浣收了药方,顺手放进袖里,笑着摇头:“无事,只是娘娘,奴婢从今日起便要与小帝姬单独相处,往后只怕娘娘不得伴同了。”
“为何?”小帝姬是灵妃的命根子,虽说云浣是皇上派来的,可她却不敢将女儿轻易交给一个二等宫女。
云浣挽唇:“皇上命奴婢贴身照料帝姬,自然不许任何无关人等干。扰。”
“你说本宫是无关人等?”灵妃杏眸圆瞪,满脸怒红:“本宫是帝姬的亲母,莫非本宫还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也是谨遵圣旨,若是娘娘有何疑问,还是请禀报皇上吧,奴婢只听皇上的吩咐,还望娘娘海涵。”她不卑不亢的敛眉说道,语气清幽平常,却就是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反而让灵妃觉得被蔑视了。
灵妃气得颤抖,她本是习武之人,该是喜形不露于色的,可连着十几日,女儿的事弄得心力交瘁,渐渐的便力不可支,这下被云浣一激,她更觉得头晕目眩,身子堪堪的便往旁一软,幸亏沛萍如珊眼明手快将她护住。
“云浣姑娘,你是翔安宫的人,可这里是绯烟宫,你若是想作威作福,来错了地方。”如珊怒目,眼底一片火红。
就是那一口一句姐姐妹妹的沛萍现下也不禁面有怒色,但她不是习武之人,因此只敢干瞪,却没那叫嚣的胆子。
云浣看了看两人,没什么情绪的走到床边,坐下,再转身对着她们道:“我受皇上所命,皇上做事深谋远虑,必有深意,帝姬现今重病,房中却人来人往,这又像什么样子?两位若是还对皇令有所不怠,自去寻个说法便是,翔安宫的路,相信两位也不陌生了。”
“你……”如珊气极,刚想发怒,却被沛萍一把抓住,她吸了口气,这才压制道:“好,你要如何便如何,只是若帝姬在你手头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到时候又如何拿皇上说事。”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