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诏蓦然之间轻笑出声,这笑声里有无奈也有叹息。
“好好好,栀栀非常棒。”
第一次听到夸奖,沈栀意的心情像拨云见月,可是,下一秒,他的一句话,让她重新怀疑人生。
“还是一窍不通。”
一窍不通……
沈栀意心情有些郁闷,心情不愉快,脑袋微微低垂下来,气鼓鼓的模样,像是受了什么很严重的打击。
谢诏自然是懂得因材施教的。
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
沈栀意点了点头,脑袋依旧是耷拉着,走到他面前,很自然的在他大腿上坐下。
然后,抬手恶狠狠地捶他的胸口,语气闷闷的。
“本来就不是学这块的料!”
“你从小就学习这些,我怎么能跟得上?”
“所以,我也没有怪你。”
“栀栀。”
对于没有进步的人,他一般都会让人滚回去抄一百遍书。
学不会抄总会吧。
沈栀意头上戴上凤冠,但,因为她的动作原因已经歪掉了。
男人还抬手帮她扶正了凤冠……
“皇后,凤冠歪了。”
沈栀意点了点头,但,依旧坐在他大腿上,不愿意下去。
“栀栀想如何。”
“开办女学……”
这是她的执念,自从她开始接触折子之后,晚上他们两人同床共枕。
她还在说这个事情。
女学,这简直是史无前例的。
谢诏还是思考这政策的合理性……
其实不必思考,这个肯定是不合理的,他们这个朝代,从来没有开办女学的先例。
富贵人家的女子缠足待在闺阁之中,穷苦人家的女子便是下地干活。
谢诏骨子里依旧是封建的,他拧眉,手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大概是过了十几秒才回答。
“不行,栀栀,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先例。”
颁布这样的先例,只会造成不必要的躁动,还有朝堂上那些人的抵触。
长远来看也不太可行……
沈栀意瞧出了他的犹豫,没有继续跟他辩驳,只是换了个话题。
“我……”
“我想搬出养心殿。”
搬出养心殿?难不成这些日子她不快乐吗?明明每次自己下朝回来,她便开开心心朝自己扑过来。
不是朝他撒娇就是软言软语喊他用早膳。
偶尔也会在床上睡觉……
两人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对普通平凡的夫妻。
为什么想搬?是不是在抗拒情蛊。
思及此,他深邃的桃花眼里染上些阴狠,手掌死死握成了拳头,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让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心底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