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诏冰冷的目光由下到上地打量着她,最后,阴冷的目光落在她纤弱白皙的脖颈之上,说出来的话也冷了几分。
“因为这个事情想搬出去?”
沈栀意被问愣住了,一双杏眼里迅速晕染开一抹雾气,喉咙也有些干涩,但,依旧倔强着说着要搬离养心殿。
他冰冷的手掌在她后脖颈处掐了掐,阴森森来了一句。
“跟朕一块住,吃穿用度跟朕一样不好吗?”
沈栀意感受脖颈之间的凉意,有些难受地缩了缩脖颈,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嗯,都听你的。”
就在一句话,让周围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快了不少,男人收回在她脖颈处的手,转而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不由得夸赞了一句。
“乖栀栀……”
像是为了解释什么,默默地补了一句。
“栀栀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但,古往今来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他开了这样的先河,只会助长些不良风气……
沈栀意知道封建社会的礼仪制度,就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物,能轻轻松松剥掉一个人的傲骨和脾性。
作为皇帝自然能够轻轻松松决定一个大人的生死。
沈栀意是个珍惜性命的好孩子,自然不会命硬地再提这个事情,瑟缩了下脖颈。
有些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你不喜欢,我便不提了。”
这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微微歪头时,那脆弱易折的脖颈愈发脆弱。
仿佛一折便能折断.......
谢诏的脾气软下来,手掌轻轻拍着她消瘦的背脊,像是在安抚捡回来的小猫。
沈栀意的心情是郁闷的,脑袋是疼的,既不能答应自己办女学,又不能搬出去,教会她这些等于没有任何意义。
不如学习医术拯救人的肉体。
这几日,白瓷花瓶里的梅花,感受到室内的暖意融融,依然是舒展开来,开了些花瓣儿,黄色的花蕊,吐着蜜,看着便是极美的,丝丝缕缕的梅花香裹挟着茶香往她鼻子里跑。
这样的香气几乎要将两人给浸透。
沈栀意有些不安地颤抖了一下,像是小猫被寒风给刺激到发抖,谢诏似乎瞧出了她的情绪,耐心安抚着沈栀意的后背安抚。
他们之间的温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宋朝便来跟他商讨要事,最近,多出来的刺客着实是有些多……
出了奇的,宋朝今日把顾芷晴给带了过来,谢诏看着有些呆傻的顾芷晴揉了揉眉心,挥手让宫人带着她去找皇后玩。
刚刚自己惹恼了栀栀,给她找个人陪着……
“顾芷晴的脑子还没有痊愈吗?”
宋朝凤眼里染上几分异样的情绪,说出来的也有些晦暗莫测:“她好不了。”
毕竟,宋朝对顾芷晴维持现状的状态非常满意,而且,自己暗中给她下的药自然是可以让她一直痴傻的。
谢诏最擅长洞察人心,轻笑一声问了句:“如今你们这般完全就像是正常夫妻了,不怕吗?”
宋朝一身红色的官袍衬着他的脸庞愈发俊俏,一双凤眼里一瞬间闪过太多的情绪,让谢诏看着稍微有些失神。
将今天自己跟沈栀意说给他听,宋朝听了微微蹙眉,似乎是不解地询问了一句。
“陛下可是允了娘娘?”
允了?
谢诏疯掉了才会应下这种要求。
宋朝瞧出了谢诏的犹豫,沈栀意的这种要求确实是太超前了,谢诏不仅仅是她的丈夫,更是这个皇朝的统治者,这样的事情一出,之后不得闹出什么动静。
“没有。”
宋朝叹息一声:“娘娘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