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摆手示意她下去。
“我很惜命的,不可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毕竟,人就活一辈子啊。
“……”
谢诏从长春宫出来后,整个人都是麻木了,他生母的故事,跟他现在的处境。
简直是高度重合……
不过,自己养的那小家伙。
他一定会让她做皇后的。
至于那天说的妾,是自己气昏了头。
瞧了一眼暗沉的天色,他加快了步伐。
回到宣政殿时,她赫然已经坐到了窗棂之下,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凄凉忧伤。
窗户大开着,从外面吹进来的冷风……
桌上花瓶里的玉兰花被吹的摇摇欲坠,她的发丝被吹乱了。
花骨朵儿微微绽放两三片花瓣,冷风中掺杂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的青衫被风吹起来,风都有了形状。
谢诏的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半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但,行动上是捞起一旁的毛毯,给她披上。
“杵在这里做甚?”
“冻坏了怎么办?”
沈栀意想要对他和颜悦色,可有些话刚到嘴边,就是难言。
“吱呀!”
木窗被合上,断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就像是鸟在外面待久了。
是时候抓回来驯养了。
“听桃枝说你没怎么吃饭……”
“是胃口不好吗?”
“还是不想吃……”
看着她单薄消瘦的身影,加上她腰上若隐若现的纹身,都让他愧疚心爆棚。
谢诏的桃花眼染上些怜惜。
强硬地将小女人的身体摆了过来。
让她面对着自己。
“栀栀,还在生孤的气……”
沈栀意蹙眉,摇了摇头。
“不敢。”
不敢?他看敢的很。
明明是她的人了……
还总想着跑路。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当时自己去晚了一步,她跳进那池水里,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一个人该怎么办?
怎么办……
“你乖乖的,孤自然会饶过温言玉。”
刚刚还有所回温的氛围,被这三个字彻底给打破。
谢诏蹙眉,揉了揉她的脑袋。
像是在揉着猫头。
沈栀意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身体颤抖了一下,迅速变成了以前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不为其他,希望自己能少受些苦难,温言玉也是……
“脚踝很疼吧?”
确实疼,而且,她发现那只脚就算是不走路,从骨头里,也透露着丝丝的寒意。
这种寒意从脚直冲大脑……
让她难以接受……
甚至是想死。
“嗯。”
“栀栀,孤可不是故意的,夜黑风高的,孤看不大清楚。”
“原本是想杀了温言玉的。”
周遭的气氛冷凝下,那股淡淡的玉兰香气也凝固在了空气之中。
坠落谷底……
沈栀意秀眉微蹙,脸色瞬间惨白。
“你不必这样。”
“我以后不会跑了。”
“真的假的?”
“嗯……”
“那你要怎么证明呢?小猫。”
小猫?这个称呼不就是在叫畜牲吗?
沈栀意抵触这个称呼,低声。
“能不能不要这样喊我?”
“我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