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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饭儿傻楞楞地看着地上纸笺里的那三个字低声说着。
“简丫头,许人了没有?”
纵使隐约猜测她与傅隐睿之间有些情愫在,但公冶行鸣实在是越看捡饭儿越觉得喜欢。
尤其之前在大厅上,自己儿子言谈中透露出的讯息,明明就是对这简丫头含情藏意,而女儿红着脸吞吞吐吐绕着的话题,也全都是那个傅小子。
这怎能让他不兴起将云丫遣来的两个徒儿全收媳招婿的念头呢?
“嗯。”捡饭儿腼红了小脸,先抬眸望向傅隐睿一眼,再回过头来向公冶行鸣轻轻地点头应了一声。
傅隐睿脸色严肃,对于公冶行鸣在左右护法离开厅堂之后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感到一丝不安。特别是他看着公冶行鸣的面容身形时,便联想起在茶栈时见到公冶翔鹫直盯着捡饭儿的情景。
但是当他听见、也看见捡饭儿的承认和反应时,双眉之间因微拧而出现的纹路随即奇迹般地平整了。
“是你师父给你许的亲?许给这傅小子吗?”公冶行鸣心中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但是仍掩不住满脸失望神色地启口问着。
啊?该怎么回答呢?二师兄和她应该算是私定终身吧,把这种事说给人家知道,这样好吗?
正当捡饭儿咬着唇还在考虑应该怎么开口时,便听得傅隐睿语气坚定的出声回答:“是的。”
二师兄说谎?!
在傅隐睿的眼神示意下,捡饭儿垂下眼险遮蔽住疑惑的眸光。
“日子已经看了?”公冶行鸣犹在做最后的挣扎。
“出门前已经托媒人看了,这趟回去师父他老人家就会替晚辈主婚拜堂。”傅隐睿神色自若地说着,谁也瞧不出他话里有半分谎意。
脸不红、气不喘,也没有大舌头,就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捡饭儿心中好生佩服傅隐睿说假话的本领。
公冶行鸣暗叹一声。看来,鹫儿的媳妇儿是飞远了。
但傅小子多娶几个媳妇儿倒也可以,只是鹃儿愿意做小吗?不成不成,堂堂凤吹山庄庄主的宝贝女儿,岂可沦落到给人做小的地步?
公冶行鸣脑海里百转千折,一时之间,也没法为儿女的亲事想出个十全十美的解决方法来,索性暂时全撇下。他神色一敛,转而问出捡饭儿心中烦恼多时的心结:“简丫头,这趟除去替你师父送礼之外,你当真打算来凤吹山庄找老夫寻仇吗?”
“啊?”问得这么直接!捡饭儿想都没想到公冶行鸣的脾性简直是直率得和自个儿有得比拼……
不,是还更胜一筹。
她转头求救地看着傅隐睿,竟然见到他微勾唇角笑着回应她。
这是……这是代表她可以直话直说吗?
捡饭儿吞了吞涎沫!迟疑地开口,“说……说老实话,我本来是从没有仔细去想过的,因为以前总是认为这辈子我应该不会有上凤吹山庄,也不会有接触到风吹山庄任何人的机会。
“但……但是前一阵子,每个人见到我时都提醒我该报仇,或是看到我就说我是要上凤吹山庄报仇的,于是我……我好像开始有点迷迷糊糊的了,老觉得不报仇似乎反倒是我的不对。”
“可是仔细想想,就算我很侥幸能对……对公冶老爷子报了仇,心中却也明白先父的去世,不见得真干公冶老爷子的事,届时心中定会觉得您很无辜,也很倒霉……”
捡饭儿的一番话让公冶行鸣忍俊不禁,他面带笑容的问:“那依你看来,你觉得你究竟该不该报这个仇呢?”
哎呀!怎么又是原先的问题呢?这事儿她怎么都想不通,但又不能要别人替她拿主意,真是伤神哪!
捡饭儿皱着小脸,认真地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