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都是在东堂殿里照过面儿的,特别是春日宴那天,不认生还不得认个熟嘛!
但不顾斯文、在宴席上大声叫嚷的就是他们!
难道今天是来讨说法的?既然七殿下不在,万一问到自己头上,那还得了!
赶紧鞋底子抹油---蹽吧!
于是萧辰抬起袖子遮着脸便往院子外边退。
“哎?这不是萧侍郎吗。”
“萧侍郎留步啊,我等有要事相商。”
几人看着门口的萧辰围了上来,拱手示意。
萧辰见此,心想躲是躲不掉了。
于是放下胳膊,嘴巴咧到了耳垂下面。
“呦!是各位前辈啊!在下失礼,失礼了。”
“岂敢岂敢,能盼来萧侍郎,我们也不算白跑一回!”
“是啊是啊,难得遇到萧侍郎。”
众人假意附和着。
“真是抬举萧某了,不过......诸位找我有什么事啊?”
萧辰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来。
“萧侍郎,真不知道?”
萧辰听后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陆某就直说了。”
义兴太守陆明霞上前说道。
“老臣从建康初定,便随驾左右。蒙圣上厚恩,领义兴太守。今日为革新之事而来。特地向侍中掌事和萧侍郎禀告内情。”
“奥!是陆公,您快坐,快坐。”
萧辰搬过一旁的木墩,示意面前的这位小老头儿落座。
陆明霞抬了抬下巴,理顺衣摆端坐了下来。
“汉承秦制,既秉古礼。今江左之城,乃拱卫京都之要地。圣恩浩荡,百姓无不俯首颂扬。然萧侍郎所言革新三策,实为不妥。
“哦?还请陆公明示。”
萧辰拱手。
陆太守转过身来,正对着萧辰。
“先说诸位郡王,享食封邑,自有调税征敛之权,如征调恒法,便是削减了食禄,难道王侯开国之功,可如此践踏乎?”
众人皆在一旁附和。
“再说地方州郡。南国初定,根基尚浅,若土地权属集中于京都,地方州府空守百姓,又当何为!”
“陆太守所言极是啊!”
身后的人插嘴说道。
萧辰双手交叉于腹前,继续聆听着。
“南疆俾野,无甚良田。安抚百姓栖身尤有不足,今劳师勘亩,恐民怨不能绝矣!”
又一位臣工补充道。
萧辰看了看眼前这帮人,要是这么附和下去,自己想逃也逃不了。
“嗯。二位前辈说的有道理。南国初建,根基未稳。当安抚黎民,兴隆百业。”
众人听后瞥了瞥萧辰。
这说的不是废话嘛!
“今日南国,就好比刚孵化的雏鸡。”、
萧辰继续说道。
“此话怎讲?”
陆太守皱了皱眉。
“有气而无力。”
萧辰看了看大家。
众人皆面色阴沉,满脸的不悦。
“既然不愿革新,那么以后的南国,就做一个静默的小城邦吧!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终日潜心于庭院里繁花似锦的安宁之中,小富即安,有一口吃的就行了,诸位呢,也不必如此辛苦了,岂不美哉!”
萧辰嘴角露出一抹邪性的笑来。
“莫非萧郎君酒醉失魂乎?”
陆太守厉眼喝道。
“陆公提醒的是,但萧某并未饮酒。”
“只是如此南国,我实在是......无甚赞美之言。”
“放肆!”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