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这股子机敏。”
“那殷驸马待你可好啊?”
“还说呢!也不知当初父皇是中了什么邪,非要将我许配给那个书呆子!”
“整日对我不闻不问,我在殷家度日如年,终日只能对镜垂泪,早已无心......留在世间了!”
姚儿说着,噼里啪啦的流下了眼泪。
“这个呆子!如此夫君,不要也罢!”六殿下说完,便将姚儿揽到了怀中。
只见姚儿越哭越委屈,滚烫的眼泪滴滴答答的湿透了六殿下的胸膛。
二人久别重逢,本该如胶似漆,好生亲昵。
可六殿下今日酒醉又忽觉腰腹酸痛,只能差人煎些枸骨叶来喝下,于是二人稍作温存,临近破晓,才将姚儿送上了牛车。
却说萧辰和韦怀文乘船东下,每每靠岸休憩,萧辰都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感觉来,可能是担心七殿下的病情,也可能是对自己此去的安危没有把握,又联想到来时屠前辈说的那番话,心中不由得发毛。
如此,萧辰便装扮成奴仆模样躲在了船舱里不见人。
这样既可以掩人耳目,也不至于再次发生被人盯上的情况了。
地方河道关卡知道是韦将军的船队,自然要恭敬许多,毕竟有文书可查,于是他们便做做样子登船检查后快速放行罢了。
如此经过两天的行程,船队便到了淮南郡的芜湖坡,入夜后停靠在岸边补给歇息。
皇帝这几日给静州的七殿下多次修书,却不见一个回音,一边是担心他的身体,一边是弹劾萧辰的奏折接连不断。终于是身心俱疲,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还有萧辰,几道圣旨都没有将他召回来,就像他故意躲着一样。
如此想来,皇帝心里反倒是清朗了许多,此种形势之下,他们迟迟未归也不是坏事,说不定这二人正在想方法应对了。
勤政堂外有几个人正在高呼不公。
只因陛下下令,凡是奏请弹劾萧辰的奏表和人都不得入内。
皇帝这是要闭目塞听啊,朝廷的臣工们怎么会允许呢!
屋子里,俞三福从门口快步走到陛下旁边,轻声说道:“陛下,袁尚书和一众臣工正在门外跪求见驾。”
皇帝左手扶着额头,脸又僵硬了起来。
“看来是朕狭隘了!”
俞三福听后低着头不作声。
“去,让张德继、昌义之他们撤了吧。”
“是!”
门外张德继收到命令,让开通道后挺身立在一旁。
袁昂、王柬、孙庆绪、王迁等人低身拱手示意。
而后脱下鞋履进了堂内。
“臣等恭请陛下圣安。”
“众卿劳苦,不必拘礼。”
“陛下,这是尚书省、御史台、门下省和多地郡府官员联名奏表,旨在弹劾萧辰,整肃朝纲!”
御史中丞孙庆绪低着头,举起厚厚的奏折说道。
“呈上来吧。”
陛下接过奏表,打开第一页就已经不想再看了,但是身为君主,又不能寒了这些大臣的心,只能假意的查阅着。
袁、王二人见状后又在底下一唱一和,就像是蝇虫一般嗡嗡个没完。
“骠国金佛、南海明珠......”
陛下突然自言自语道。
几人面面相觑,全然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扶南国玉麒麟。”
“吐谷浑烁金冠。”
“百济画龙帐、人参......”
“如此大礼,可是比那些番邦进贡方物还要奢华啊!”
几人越听越耳熟,越听越忐忑。以至于汗珠子顺着脑门儿往下流,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