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辰诡计多端,数次从寡人手上逃脱。这次虽说安排周密,却总觉得遗漏了些什么!”
“额......小人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且说来。”
“西部诸郡那些官吏收了好处,人心已被萧辰收买,他又在赈灾一事中立了大功。”
“恕小人多嘴,以陛下仁爱之心,恐不会对萧辰他们作出惩罚。”
“哦?此话怎讲?”
“殿下试想,赈灾乃是朝中头等大事,而贪腐小吏却如秋草般死而再生。陛下心思缜密,对待心腹更是宽厚,而受贿官吏皆因萧辰而始,亦是情有可原,如此一来,萧辰自然不会被怎么样。”
“故而,殿下若是担心吴平侯不能得手,那么想靠朝廷惩罚萧辰,亦不可取。”
“嘶......”
六殿下放下酒碗思考了一下。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小人不敢,还请殿下恕罪!”
袁炳急忙俯身跪地。
“你跟了寡人十余年,乃我心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是。”
“殿下,既然朝廷和殿下都为难,小人以为,可借助外力行之......”
“外力?”
“殿下,小人记得当年索虏元瑛率众十万犯我益州,当时西北三镇与索虏内外勾结,临阵倒戈。陛下对三镇统帅恨之入骨,随即派人诛了他们九族。”
“我们若得外力相助,一来可以掩人耳目,明里暗里都不会让人察觉到。二来亦可以免去麻烦,将祸水引向北边。”
“而此计若成,萧辰必会死无葬身之地!”
“到那时,殿下坐享其成,岂不美哉!”
六殿下听后斜了斜眼看着袁炳。
“妙!妙啊!”
袁炳抬眉与六殿下对视了一下,而后连连点头示意。
“听你所言,寡人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袁炳凑过身子,只听六殿下在他耳边嘀咕了半天。
夜色渐浓,阵阵风轻摆弄着大门外树上的枯叶。
一黑衣女子轻叩王府的后门。
守夜的仆人开门后只见女子亮出一张符牌,仆人急忙跪地磕头,而后女子便朝着六殿下的寝堂跑去。
又见一身着粉纱长裙的女人,用锦帕掩着脸面,进了王府。
六殿下的寝堂里掌起了数座灯盏,周围顿时明亮了许多。
退去左右,六殿下只穿着一件寝袍,袒露着胸膛等待着。
女人进屋后将房门紧闭,而后撤下了锦帕,低眉笑了笑。
“如此急迫作甚,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六殿下怜爱的说道。
“听闻叔父回京已有多日,却迟迟见不到踪影,我这才出此下策,登门请安。”
“快过来坐吧。”六殿下交代一句后起身煮茶。
“适才等得太久,忽觉着身子有些乏累,叔父这里既然没有多余枕席,我还是回宫里算了!”女人说完,便转身要走。
“哎呀......”
六殿下赶紧放下木勺,一个健步追了过去,将女人揽在了怀中。
“既已阔别两载,你这性子还是那么刁蛮。”
“好了好了,是寡人不好,寡人冷落你了,给你赔礼!”
“哼!”
“叔父既然知道我这脾气,为何还要如此遮遮掩掩。”
“诶!这毕竟是京都啊!”
“若是被人看到,那还得了!”
“我知道是京都,所以一路掩面而来,只跟他们说去袁府找袁淑仪了。”
“嗯,你倒是机灵,寡人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