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老奴听闻丹阳郡提前征了粟米十万斛,陛下何不下旨将其转运到江夏以解燃眉之急呢。”
“呵呵呵,你个老东西,你也这么想?”
“老奴不敢......”
“是啊,朕又何尝没有想过呢!只不过当此关头,京都安危也尤为重要,若没了粮食,丹阳郡又谈何拱卫京都呢?”
“况且通儿年幼,他丹阳尹位子还没坐热,我作为父亲,就要从他手中要粮食。如此一来,南国百姓便会觉得朝廷已无计可施了,到时候人心惶恐,终究得不偿失啊。”
“萧侍郎既已回到宫中复职,陛下何不召见他询问良策呢?”
“嗯,说起这个萧辰啊,新奇点子倒是很多。在赈灾一事上也展露了手脚,虽说做事鲁莽了些,不过成果显着,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俞三福说着,又给皇帝锤起了肩膀。
“你倒是提醒朕了。”
“陛下说笑了......”
“不过萧辰点子虽多,可是朝堂之上与他意见相左者更多,朕虽有心用他,却也不敢贸然行事啊。”
“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啊!”
“这样,明早宣萧辰在西合门候着,朕带他去一个地方。”
“是。”
次日清晨,萧辰早早的就到了西合门等候,四下除了守门的宿卫以外别无他人。
陛下叫自己这么早来这等着,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萧辰心里泛起了嘀咕。
想想自己入宫以来,也做了些事情,但是每一件事做起来都是蹩手蹩脚的,可能是想的太过完美了,以至于实施起来万分困难,免不了受人诟病。再者说当此封建社会,动不动就是触碰到了谁的蛋糕,小命也差点搭进去,真是空有一腔热血啊。
“萧侍郎!”
此时从西合门里走过一个人来,拱手示意。
此人萧辰不算认识,确切说只在中军大院里见过,但并没有打过招呼。
“在下萧景冲,司职光禄卿,早听闻郎君谏言新政一事尤为敬佩,可未能相识,实乃憾事也!”
萧辰听后赶紧低头拱手。
“上官过谦了,萧某只是一个番人而已,所行之事亦是为南国和百姓着想,至于结果如何,还要靠朝中大臣帮衬。”
“哪里哪里,萧侍郎名声在外,乃勇谋兼备之才,能谏言于朝堂之内,乃大丈夫心之所向也。”
“在下虽为寺卿,但终究被困在这后宫之内。”
“今日得遇郎君,稍作攀谈,实乃冒昧之举,还望郎君见谅。”
萧辰亦拱手回应。
“上官说笑了,我与那伍有常很熟,若上官和他亦是朋友,我便让伍有常约定时间,咱们可把酒畅谈如何?”
“呵呵呵,如此甚好!”
“景冲还有要事,暂且别过了。”
萧辰低头拱手示意。
说曹操曹操到。
萧景冲刚走,伍有常便抚着刀朝萧辰走了过来。
“萧侍郎,这么早就来了啊!”
“是啊,你不也是?”
“呵呵呵,没办法,奉张将军之令,来此护送陛下。”
“说起张将军,我到有个问题想问你了。”
萧辰凑了过来说道。
“侍郎请讲。”
“要说朱衣直阁,肯定不只是张将军自己吧?”
“那是自然,要是一个人当值,岂不累坏了身子。”
“那陛下身边的直阁将军都有谁啊?”
“怎么?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嗐,看你说的,我就是问问,长长见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