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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部分 (2 / 5)

一劫;安知陛下就没有在心中埋下芥蒂?而且;他之所得;财帛官爵等身外之物而已;真要说实惠;裴相国得益最大所以;与其说是杜长史被于晾在了那儿;还不如说;陛下兴许是通过此举;看看别人究竟是不是由此排除异己”

自言自语地说到这儿;裴宽便一推书案站起身道:“凭着杜君礼的这个理由;我要说服萧相国却也不难。只不过;他还真是胆子大;竟敢如此揣测圣意

这通话裴宽只是感慨杜士仪大胆而缜密;竟敢这样大胆地把怀疑的矛头直接指向某个特定的人;但当他前去见了萧嵩时;却将其转化成了自己的想法。如此一番痛陈利害之后;果然;身为中书令的萧嵩毫不以为这是空穴来风。他从前在朝廷众多官员之中挑选了裴宽作为自己的判官带到河陇委以重任;拜相之后又对裴宽大加提拔;自是将其视为腹心。

“长宽;这么多人都说宇文融是因为陷害信安王这才得咎罢相;甚至于还有说那是得罪了我的;可我实在是冤枉宇文融功劳再大;能够和我定下河陇乱局的军功相提并论?信安王曾经和我并肩对战吐蕃;我和他也有些私谊;倘若他也能因军功而入朝拜相;我自然乐见其成;但要知道大唐建国以来;有王爵封号的宗室拜相;这种先例可没有过所以;宇文融一时昏头;结果为人所算;那个人不是别人;定是裴光庭无疑”

萧嵩也同意杜士仪那种说法;裴宽登时舒了一口气;等到在萧嵩家中又盘桓了一阵告辞离开;他回到自己家时;已经是接近宵禁时分了。打发了一个心腹明日去给杜士仪送信;他这一晚上总算睡了个好觉。

然而;萧嵩知道自己这回背了黑锅;但却没有贸然做出任何举动。朝中的暗流仍然在继续;门下省继续诡异的无长官状态;中书省却依旧有两位宰相;朝会上那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格局几乎让所有人都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可却没有人有能力打破这种僵硬的局面。

至于杜士仪;身为云州长史而又被召回来商议契丹和奚族事务的他仍旧滞留京城;然而;他在把自己所了解的事情总结上疏之后;仿佛再也没了别的事情做;竟是整日里派信使来回云州;遥控指挥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的一应事务

一转眼;他在长安竟已经是逗留了十余日。悄悄潜回长安的赤毕带着好一批精于的角色小心翼翼打听各方讯息。终于;他从赤毕处辗转得到了宫中透出的一个微妙讯息。

因为宇文融骤然罢相;户部的度支奏抄几乎陷入了全面瘫痪状态。须知大唐的每年度支奏抄都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工作量;累计用纸便往往会超过五十万张;甚至需要劳烦其他部门一同帮忙誊抄整理;然后由门下省进行审议。再加上这一年需要重新审核此前登籍的客户户等;以便重新制定租庸调的标准;因而任务自然更加繁重。

裴耀卿虽颇有财计之能;可问题在于;他这些年当了三任刺史;刚刚回朝初掌户部时日极短;上上下下都习惯了宇文融的工作方式;哪有那么快如臂使指;一时焦头烂额。而天子更是在第一时间体会到了宇文融不在;户部捉襟见肘的境地;因此在言语之间;已经对宰臣和左右侧近流露出后悔之意了。

“郎主;既是圣人后悔;这是不是意味着;不说宇文融不日就会被召回;可总应该短时间之内把你放回云州去?云州乃是百废待兴之地;好容易有了如今的局面;若是就此出什么问题;郎主之前一番苦心岂不是付诸东流?”赤毕说到这里;已经是怒形于色;“这些家伙争权夺利便罢;却非要牵连到别人

“云州对我来说是寄托了众多心血;不可丢失的地方;但对于朝中王侯将相而言;却不过是区区不甚要紧的边陲之地;就连圣人;恐怕也最关心的是朝中制衡。”杜士仪对李隆基看得很透;也从来没对这位天子抱有多少不合时宜的期待。因此面对这么一个赤毕满心以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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