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是,此国策也,岂能胡为哉?”
“是极,是极,这等离经叛道之论,实不知根底,断不可遂行焉。”
“弘历世子年幼学浅,不明经典,尚有可恕之处,然,晴贝勒素有干才之名,如此行事便有不妥之处了的。”
……
一众八爷党们一门心思就是要搅乱朝局,自是不肯让此议就这么轻易过了关去,乱纷纷地又嚷嚷了起来,或是攻讦弘历,或是讥讽弘晴,当真叫嚣得欢快无比。
“晴儿对此可有甚解释么,嗯?”
老爷子并未制止众八爷党们的瞎嚷嚷,而是静静地听着,直到一众八爷党们消停了下来,方才似笑非笑地看着弘晴,不动声色地追问了一句道。
“回皇玛法的话,孙儿以为经典者,道也,治国自当依经典而为,此原就是题中应有之义,何足道哉?而此策,实务也,所为合符经典之义即可,妄以经典强套实务者,教条僵化,实酸儒之辈耳,不足以谈国事。”
弘晴又岂是好惹之辈,先前众八爷党乱吠之际,他不开口,那是不屑为之,此际老爷子有问,弘晴可就不客气了,毫不留情地便将纳兰揆叙等人尽皆贬损了一番,骂人还不带脏字,却又尖刻到了极致。
“荒唐,此荒唐之言也,陛下,晴贝勒如此欺辱我等,大失朝臣之体面,臣等不服!”
“陛下,晴贝勒所言,臣等不敢苟同!”
“陛下,晴贝勒此言荒谬至极,臣等以为殊有不当!”
……
被弘晴这般当众贬损了一把,纳兰揆叙等人的脸面当即便挂不住了,也不管此乃御前,乱纷纷地便出言攻讦了起来。
“晴儿,有理说理,似此等尖刻之言,朕不愿有闻。”
老爷子其实对纳兰揆叙等人也有着诸多的不满,对于弘晴给这般人等的评价么,心底里其实是认同的,只是认同归认同,这等话,却是不适合在这等场合说将出来的,不单不能说,还得教训弘晴几句,当然了,话自是不可能说得太重,也就只是点到即止罢了。
“皇玛法教训得是,孙儿言过了。”
弘晴精明得很,只一听老爷子这般说法,便知老爷子心中之所思,心里头自免暗笑不已,不过么,却是不敢带到脸上来,而是恭谨地先致歉了一句,而后方才正容开口道:“皇玛法明鉴,诸臣工既是开口闭口皆是经典,那孙儿便以经典之意解释一二好了,圣人有云曰:治大国如烹小鲜,何解哉?不外鼎鼐调和耳,孙儿所提议之**机构与此义正恰相合焉。”
“皇玛法明鉴,孙儿以为晴贝勒所言乃正理也,有此机构调和诸方,当可确保我社稷之安稳,孙儿不才,愿竭力而为之。”
弘历乃精明之辈,自不会不清楚掌握此等**机构的好处有多大,唯恐老爷子顺势又将这等重任交托给了弘晴,这便抢先站了出来,自请了一番。
“皇阿玛明鉴,儿臣以为晴贝勒所言确有道理,似此**机构,乃国之利器也,当有稳妥之辈任之,还须得有统和各司之能为,实非寻常人可为之,故,儿臣保荐九哥任此,方可确保无虞也!”
精明之人可不止弘历一个,八爷也看出了此**机构的权力之巨,自不肯旁落于人,只不过他自己却是不好开这么个口,这便趁人不备,飞快地朝着身旁的十爷打了个暗号,旋即便见十爷昂然而出,大步抢到了御前,高声提议了一句道。
“陛下,臣等以为敦郡王所言甚是!”
“陛下,臣等附议!”
“陛下,以宁郡王之才,正是负此责之不二人选也,臣等恳请陛下恩准。”
……
十爷这么一出头,众八爷党们可就来了精神,不止是纳兰揆叙等一早便站出来的八爷党们齐声附和不已,就连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