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听完抬头看着卦衣,卦衣蹲下来,将张增眼睛上的黑布拿开,张增睁开后,见两个戴着诡异面具的人站在眼前,吓了一跳,顾不得手臂还在流血,就要挣扎着向后退。卦衣也不管他,仍由他退到那墓碑前,张增回头一看,身后竟是墓碑,心想今日肯定会死在这里。
卦衣蹲在离张增一丈远的地方,看着他沉声道:“那都尉造反,可是有证据?”
张增点头:“有有有,有和商地殇人部落的盟约,还购买了大批铠甲兵器。”
“那他准备什么时候起事?”
“这个……”
“说!”
“小人不知,似乎他……他……他没有近日就要起事的准备,虽然有铠甲兵器,但并未在周围招兵。”
卦衣看了一眼探子,又问:“那是否会和殇人部落联合?”
张增摇头:“不会,那殇人部落只是提供铠甲兵器,并答应如尤之名落难,他们可让尤之名一家前往商地避难。”
“你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我……那半年前,尤之名正是遣我前去殇人部落购买的铠甲和兵器。”
卦衣听罢,心里明白这个都尉府的师书张增便是鬼魅口中所说的尤之名的亲信,却想不到这个亲自前往商地殇人部落的亲信,如今却半夜出城要去告发尤之名。
卦衣寻思了片刻,撒谎道:“实话告诉你,我们是京城兵部的人,本去北路巡视,走此过偶遇你半夜离城,故擒你来问,听你刚才那一番话,好像并没有尤之名实际谋反的证据。”
卦衣整句话说完,张增就将“兵部”那两字听得真切,眼睛一亮,笑容浮在脸上:“原来两位是兵部的上官,那真是太好了,免去了我去驿站。”
卦衣将手掌递给张增:“那尤之名和殇人部落的盟约给我看看。”
张增低声道:“大人,那盟约其实本没有,是我所造……”
卦衣和探子一听大惊,探子正要上前,被卦衣伸手拦住,又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大人,实不相瞒,这是一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大人如果帮小人一把,不仅小人自己得利,大人也可以在兵部的上官处邀功呀?如今皇上本就不信任这东陆五十余城的驻守领兵将领,一直担心他们聚众谋反,我这样做,不是正好帮皇上了却了一桩小小的心愿吗?”
张增嘿嘿笑着,想同平日一样去观察眼前人的表情,却看到两个永远不变化的面具。
“小人当道,这朝廷上下哪还会有真正的忠臣,即便有,都会逼得谋反,乱了天下。”
卦衣自言自语地沉吟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那张增:“你想升官发财?”
张增听卦衣这样一说,眼睛一亮,马上点头道:“当然!”
一道白光而过……
张增人头落地,颈脖处还喷着鲜血,溅在那墓碑之上,墓碑之下还刻一行小字:天不佑忠臣,何来有德之君以报天恩。
再往上看,墓碑上却没有一个死者的大名和卒于年月。
“运气好,明年的这个时候拿些烧给你的纸钱去地府发财吧。”
卦衣重新将黑皮龙牙刀抱入坏中,转身向城墙方向走去:“你将这收拾一下,将他人头剁碎,扒了衣服就可。”
探子拱手面对卦衣离去的方向,许久后才说:“首领走好。”
这世间,总有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谋害他人,这些人总能投其所好,将掌控天下之人心中所要的呈在眼前,名曰此举为报皇恩,实为谋取那些看透人世之人所称的身外之物——名利。
暴政,不能治天下。
轩部,行刺以保皇族,保皇族又为了帮助他们巩固地位,掌控天下,但如果皇族早已失了民心,不值得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