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不已……奴婢虽是弱质女流,保护不了皇上,但是只要皇上需要,奴婢瘦小的肩膀,可以借皇上一靠……”
“笑话,我是男人,更是大随帝王,不用躲在女人的怀里撒娇……”
“男人和女人都一样的,都有脆弱的时候,强撑,是不好的,总有一天会崩溃的……奴婢不希望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
“好了,好了,我知道如何排解。说来说去说了半天,你都还没说出了什么事呢?若是有关薄王又娶了新妻什么的,我早说过了,这些事,我已没兴趣知道……”
宫商停下了为我捶肩的手,改为轻轻按摩我的太阳穴,待我感觉舒服很多的时候,才缓缓道:“皇上应该早知道,薄王自入冬以来就抱恙在床,更是以此理由休妻,弄得北疆公主羞愤大闹,无意间,造成误杀,北疆已经是全民愤怒,欲以此为借口,打破盟约,燎起战火……薄王自己觉得愧对家国,病情日益加重,直至昨日,病情已到了……十分危及的关头……”
“哦,是吗?那就再多加派些御医过去……”我停下批改奏折,扭头望着她。
“皇上……”她摇了摇头,眼角滴下大颗的泪珠道:“已经没有用了,奴婢打听过了,据说是……就在这一天两天了……奴婢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被老天嫉妒了,怎么突然地,就病成这样了……”
我继续批改奏折,淡淡地道:“在这里哭做什么?准你出宫,你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皇上你……”
“我是大随的帝王,我身上背负的是万千子民,一个小小的薄王将要故去了,难道要我下旨让全天下陪着哀嚎不成?”
他们惊讶地望着我,不敢置信。
“宫商,你先去太医院走一趟,看什么需要带的药、御医什么的,随便带……你要侍奉她的病榻前,我都准了,你去吧……流秋,你也不用在这里杵着了,元宏的性命安危,我只管问你……”
“我只保证皇上的安危……”流秋反驳道。
“元宏的安危就是我的安危!”我稍微有点生气。
宫商匆匆走了,流秋把元宏抱到御书房边的庭院来玩,他看着元宏在院子里走走跑跑,却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我。
我坐在御书房里,愣是把批改过了的奏折重又从头到尾批过一遍,渐渐地,有水滴晕开了那些朱红。
我的眼前,又成了从前那样的,一片血红,仿若身置地狱红焰裂浆。
我正喘不过气来,忽然书案下的衣摆被人轻轻扯动着,低头一看,是元宏,我搁下笔,将他抱起来坐在膝上,他手中捏着一把小花。
他从里面抽出一朵开得最好的,递给我道:“送给子皇,子皇要开心起来哦……不可以哭鼻子哦……”
我接过小花,他在我腿上站起来,伸出粉嫩的小手,用小巴掌抹了抹我面上的水迹。我假装道:“我才没有哭鼻子,倒是元宏,采了那么一大把花,才给我一小朵,小气……”
他准备从中再抽出几朵来给我,想了想,又插回去了,看着我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道:“不行的,这些是元宏要送给二叔父的,希望他的病早些好起来,那样子皇就不会伤心难过了……也不会半夜里总是爬起来叫御医,叫来御医却是给没病的元宏看病了……其实子皇是想要御医给二叔父看病,元宏一直都知道……不过子皇不用怕哦,这些事,元宏谁都没告诉……”
第 66 章
我紧紧抱住了元宏,用额头蹭着他的小脸,他一动不动地任我蹭着,空着的一只小手,慢慢地抱紧了我的脖子。
我想起在冷宫时每每长夜时,在那一望无际的黑里,在母妃都鄙弃我的时候,与我做伴的,除了冷宫那几间破殿内墙角的蜘蛛和老鼠、蟑螂,还有一只十分可人的小兔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