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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3 / 5)

不要回来了。”

我呆望著他。

我没骨气,终究还是没走出去。

我怕他真的不再让我进来。

我恨自己的软弱和卑劣,可是他对我来说太重要。

手术没有成功,我错过见卓蓝的最後一次机会。

文扬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楼下正是派对的高潮,歌舞升平,热闹非凡。我躲在房间里听那端儿子嘶哑的声音,眼前模糊。

“对不起,文扬,我,我没能去见她……”

“爸爸。”

“卓蓝她一定……”

“爸爸,她没有怪你。”

“……”

“妈妈一直很爱你……她从来没有气过你。她只是……觉得很可惜……”

我忍不住一直哭。

我没给过她什麽,随随便便就毁了她一生,连让她看最後一眼的承诺都做不到。

我老了,到这个年纪就会开始不停地失去,先是卓蓝,然後还有谁呢?

陆风渐渐的晚上不回来过夜了,我的唠叨和失禁似的眼泪鼻涕让他厌烦。

因为我表现得像个老年痴呆症患者,同样的事要反复唠絮地说上很多遍,说到伤心处就会落泪。

换成文扬也许还会陪父亲一起回忆过世母亲的往事,陆风当然不会有兴趣听。

而我忘记这一点,只唠唠絮絮地沈在悲痛里,以为身边的人是会分担的,直到他把杯子用力砸在墙上叫我闭嘴,我才惊醒过来。

“同一件事你一天要说多少遍?哭什麽啊?!你还是不是男人?!惹人厌。”

我忙忍住声音,抬手擦眼泪,但是已经太迟了。他摔了门出去,那天晚上就没回来。

这样被冷落了一段时间,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觉悟。

所以再跟文扬见面,他问“最近好不好”,我就像所有欲盖弥彰的人一样,忙不迭地连声说“很好”。

“爸爸,你要不要来跟我一起住?”

“啊?”

“你现在真的习惯吗?”他有点难以启齿地,“那个男人,我是说,他连妈妈的一半都不如,粗鲁又不讲理,而且他还……还……”说出这种字眼似乎让他很尴尬,“根本就是头种马。”

“爸,你,你如果确实喜欢男人,我……我不是很介意你跟一个值得交往的人在一起。”

文扬非常小心翼翼又勉强,我们两人都不敢大声喘气,怕破坏这种不甚牢靠的平静,分外尴尬。

“但是陆风这个人,他私生活混乱,是出了名的。他甚至还……还强暴过我一个朋友。只要是年轻漂亮的男孩子,他就不会放过。”

“你……你在他那里,会过得好吗?爸爸……你要是和一个信得过的人好好生活的话,我想,我还可以接受。但是……我不想看到我父亲成为别人的玩物,而且还是一群玩物中的一个。”

看我脸色瞬间都变了,他也明白最後一句说得太重,轻道了一声抱歉。

“不,不会的,你放心,”我镇定下来,安慰地朝他笑笑,“他对我……很好。真的。跟我在一起以後,他,他也没有再乱来过。其实,他平时对我很温柔,他也很重视我,真的。我,我是特别的。”

这麽厚颜地自夸著,连自己都觉得想发笑。

我也知道陆风之前的肉体关系有多混乱,跟他一起去那些派对酒会,总会被些年轻的男孩子瞪。

我自己年纪大了,争奇斗实在是比不过,渐渐的就不爱去,宁可窝在家里看看电视。

我怕输。

但可供我躲的家也是没有的,陆风的豪宅实在是太大,只当两个人的家,奢侈得过分了。

这原本也不是盖来用作二人住宅的,这是适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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