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詹安尼领回住处。
一看到室内的布置,詹安尼口气更坚决了。“搬家,今天就要搬,不行先住酒店。”
在他的心里,她是圣洁的仙子,清灵脱俗,怎么可以陷在这肮脏的贫民区呢?
“詹总,公司的事你做主,这里好象应该是我拿主张吧!”舒樱真的不懂詹安尼哪来的这份闲功夫,没表情的斜睨着他,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无力,如果能住酒店,能换更好的住处,她干吗还要出去找工作?
那里詹安尼已经开始在拨电话,根本不看她的表情,她拦住,“安尼,你若再坚持,我真的不去你公司上班了,请尊重我的自食其力。”
詹安尼一怔,好一会,默默地收起电话,心中一阵失落。
“这里住着许多大学生、公司职员,我的楼下还住着个搞音乐的,傍晚的时候,我经常听到他在弹萧邦的曲子。不要以房屋的旧破来断定环境,我和逸宇在英国租的地方不会比这里好,现在,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公寓,真的足够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抿了抿唇,扫了她一眼,开门下楼走了。奔驰车在小街上穿过,引来街人讶异的侧目。
舒樱呆了半晌,耸耸肩,不懂他怎么就关心过了头。
晚上睡觉前给林蝶打电话,说了工作的事,也说了詹安尼的怪异。
“天,莫不是天使在人间?或者他对你二见钟情?”林蝶夸张地说。
“换了你还有可能,我一个有夫之妇,怀了孕,任何男人都不会产生绮想的。”她很果断地说。
“说得好象七老八十的,二十五岁的准妈咪,魅力还是不容小窥。现在,知道莎士比亚的人很少了,象他如走火入魔陷在剧中的更是稀有。舒樱,要不然就换个租处吧,那里真的环境不太好。”
“可是便宜呀!”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洪逸宇在生化研究所带薪读书,还有奖学金,你也有,把欧元换成人民币,应该不会太少吧!”林蝶不解了。
舒樱把橡木盒子拿过来,放在掌心把玩,慢条斯理地说:“我们以后想在上海买房呀!上海房价那么贵,当然是能省则省。”
“你如毕了业,进科研机构,象你们两个高知,政府会有福利分房的,你瞎操什么心呀!为了洪逸宇,过这么清苦的日子,爱情就那么伟大?”林蝶在电话那端不屑地哼了声。
“林蝶,在你心目中,婚姻应该是什么样的?”
“哦,住别墅,开跑车,早晨起床,穿真丝的睡衣、绣花的拖鞋,款款下楼,佣工已经做好了早餐,晨光里,端起咖啡,对着花园,看张爱玲的书,听莎拉布莱曼的船歌。”
“怎么没见男主人呀?”
“他在外面赚钱呢!”
两个人对着话筒大笑。舒樱笑出了眼泪,“那你真是可惜了,你曾经有过这样的机会,可是你放弃了,后悔吧!”
“才不,我下个机会会更好。”林蝶自信满满地说,“舒樱,你理想的婚姻是什么样?”
“我的很普通,我抱着孩子,他拎着菜篮,我们一路走一路谈着喜欢的话题。一起做饭、一起散步、一起为孩子的将来操心。不一定要有多大的成就,不一定要有多富有,能够陪在彼此身边,相互分担生活的责任,就可以了。”
“咦,这可不太象两个高智商的人应该过的日子。你们应该眼里只有工作,不会有家庭的,真是匪夷所思,偏偏你们还结婚那么早,在最黄金的时光,还抽空生孩子。想不通,一对怪人。”林蝶咂了下嘴,“好的,准妈妈,早点休息,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买。在洪逸宇没回国的这一阵,可以暂时把我当老公,撒下娇也是可以的。”
舒樱以笑声作答,两人又东扯西扯了会,才挂了电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