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手足兄弟啊。”
“我虽以驰援之名入主雍州,但并未发一兵一卒救援筑阳。”
“如今那柳庆远已经亡故,父皇因此悲痛至极,此罪免不了要加在我身上。”
“我此时若去请罪,父皇父皇又如何能放过我呢!”
周开逸听了这话很是气愤。
有胆儿干没胆担当,算什么东西!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殿下若去请罪,乃是主动承认过错。”
“若是等这些奏折呈到陛下面前,前后情形可就不一样了。”
“去与不去,殿下三思吧!”
说罢,徐修仁和周开逸拱手退去不说。
萧综呆在原地,思考了半晌。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既然有人弹劾,想瞒也瞒不住,只要某些事情不泄露,就不算大难临头。
东堂殿,皇帝微靠在龙椅上。
萧子昭带着弟弟萧子明,俯身叩首。
“微臣奉命回京,恭祝陛下万安!”
“子昭不辞劳苦,戍守北徐功不可没,快快起身吧!”
“谢陛下。”
“传朕旨意,着萧子昭为领军将军,直宫廷警戒,代朕操持南谯、南豫、霍、义等州政务,月俸增加五万钱。”
“轻车将军萧子明,以本号外任琅邪、彭城二郡太守,赏钱五万。”
“庶人萧子建,拜散骑侍郎。”
兄弟三人听后热泪盈眶,再次跪地叩首。
“臣等叩谢圣恩!”
萧子明和萧子建磕完了头,便起身立在一旁。
此时的萧子昭仍旧趴在地上。
众人见状无不惊讶。
皇帝也不得解,于是向前欠了欠身子。
“子昭缘何长跪不起啊?”
“适才陛下恩赏,臣受之有愧!”
“我军驻守洛口已有一载,我身为三军主帅,失了人心在先,粮草不济在后,今寿阳攻城又惨遭失败。”
“而这一切,皆因我一人所致。”
“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降罪责罚!”
萧子昭的脑袋扎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袁昂等人听了他这一番自我检讨,心中倒是生出了些许同情之意来。
寿阳攻城失利,早已是人尽皆知。
可陛下不仅不责罚于他,反倒是大加封赏,任谁说也是不可想象的。
再看这萧子昭,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
他若是真心引咎推辞,倒是令人有点佩服了。
皇帝听后抿了抿嘴儿。
“你们,也这么想吗?”
袁昂稍作思索,便拱手上前。
“陛下,臣以为子昭将军虽无功劳,但外戍北徐,历经苦寒。”
“北徐战事虽遇挫折,但亦非不可收拾。”
“浮山大堰若成,定可直取寿阳。”
“至于封赏,陛下何不等到寿阳城破,再行恩赏呢!”
御史中丞司马褧拱手上前。
“陛下,萧子昭推辞恩赏,本有失人臣之举。”
“然其所述北徐失利一事,罪责属实。”
“理应受到惩戒,还望陛下赏罚分明,以立君威!”
皇帝看了看这位御史中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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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倒是很中肯,毕竟赏罚分明才好做管理。
“嗯,御史所言有些道理。”
“子昭北戍徐州,没有功劳亦有苦劳,既然暂不封赏,那么责罚也便日后再议吧。”
“依御史之见,朕又该赏赐于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