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想要如何试探,如今却哑然了。
沉默之中才发觉自己的这般木呐,实在可笑,不禁笑出了口。
柔烟也是个伶俐的女子。怎么不会想到自己的借口多么笨拙,她兴许也猜到我会来也会问傅元勋的事,但实在没想到我会莫名其妙的自己笑了起来。
自然不能跟她坦白说是自己笑自己太笨才笑出来,便随口道“那日你昏迷我带你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位故交,他说你好似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你说傅元勋像你兄长,你说这是不是很巧”
柔烟没料到我会说这一出,毕竟这句兄长是她随口瞎编出来的,有些報羞道“公子说笑了,岂会又这么凑巧的事”
话既然已经说出,当然是要继续往下编,恰好还可试探她到底记不记得王小仙,装模作样微微皱眉道“我这位故交并非柔烟你想的那种人。他从不会乱说话的,他说你像那必定是像”师兄说话有时候点到为止,说太过反而会更招人疑,虽淡淡道“不过他只是说像,也并未说你就是。再说了都失散多年,他只记得她小时候的样子,如今你这般亭亭玉立,兴许只是眉目之间像而已”
听我这么一说,她显然松懈了下来,笑了笑“公子说的是,柔烟多虑了”
光是她这一松懈。里面定有问题,我便又加了把料“对了,我那位故交还跟昨日扇店老板傅元勋相识呢”
仅仅是提到傅元勋这个名字,她握着衣袖的手便不自觉地紧了紧,但面上还是装着不在意,微微诧异道“是么。那还真是有缘呢”
我故作轻松撇撇嘴角“是啊,所以才这么认识了么”
如今我也抓住了谈话的节奏,一松一紧搞的柔烟似有些坐立不安。
大权在握的感觉果真是不一般得意,难怪师兄每次逗我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嘴角上扬。
柔烟也觉得自己坐不住。便起身对我抱歉道“公子,柔烟昨夜兴许是受了凉,很是不舒服,今日恐怕不能再陪你说话了”
我一直在旁淡然看着柔烟的急躁,故作关心“怎么会如此不小心,需要我找易公子前来替你瞧瞧?”
柔烟赶忙摇头道“无事,不过就是有些头晕,睡睡便好了,不必麻烦易公子”
这明显就是心虚了,我也不想逼人太甚,遂关照她好好休息,就回来了。
路上就开始盘算要不要把柔烟带去见见王小仙,如今柔烟好似眼里只有傅元勋,并不记得有王小仙这人,如今我在这每天跟她打哑谜也是好日子,直接带去见王小仙便能直接明了了。
回到西厢房就用师兄笔迹写了封信给王小仙,大致就对他说了柔烟好似认识傅元勋,但是傅元勋并不认识柔烟,顺便提到了要带柔烟去他府里坐坐,反正之后柔烟归宿大致也是王小仙府里,早来熟悉熟悉也好,劝慰了王小仙,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记不记得只在见面的那一瞬间,伤不伤,她都还活着已经是最大的欣慰了,让他懂得放下。
其实我本不必向他交代柔烟和傅元勋的事,但师兄曾经说过,王小仙是千面郎君,他的势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尤其是他手下的探子,打劫上的一个叫花子兴许可能都是他的探子,可谓是无处不在,而我大摇大摆带柔烟去见了傅元勋,他肯定是知道的,如今我也算是为了萧玄疗伤的那颗世间难得的药草作为交换,替王小仙办事,这事可大可小,大则关系到我的命,小则不过就是王小仙的小情小爱,我觉得傅元勋和柔烟这事没有牵扯到丰城的华莲阵和灵启阵,可以告之于他,也不想让王小仙对我心生更多疑,便与他坦白了。
不出半日,王小仙便回信来,只有四个字:随时恭候。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这厮是故意的,师兄上次给他回信,让他不爽了,他把这仇报在我身上了,世间男子难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