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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2 / 4)

天竺带来这坛酒,赠给我父亲。我父亲把酒埋在窖中,本打算等我大喜的日子拿出来宴请宾客,可惜他亡故的早,再也看不到那一天了──就不知道古大少爷是否肯赏光?”

锦瑟这才看到他脚旁放着一个大酒坛。酒封泥封陈旧,果然是故物。

“小锦,拿碗来!我尝尝这沣雪甘露的味道。”古越裳哈哈大笑,弯腰抓起酒坛大步走到院子里,把酒坛放到院中的石几上,自己在旁边坐下,“来,胡兄请!胡兄如此慷慨赠酒,我怎能不喝?”

锦瑟愣了下,进去拿了两个酒碗出来。

古越裳拍开酒封,一股醇厚的酒香涌出,古越裳伸脖子猛嗅了几下,把两个酒碗满上,自己先喝了一碗,赞道:“好酒!”

胡彦之微微一笑,也把酒干了。

古越裳连喝三大碗酒,和胡彦之照了照空碗,哈哈一笑,猛地把酒碗往地上一摔,上好的天青瓷碗顿时摔得粉碎。古越裳挥袖一扫,半坛沣雪甘露溅了满地,酒香四溢,熏人欲醉。古越裳把长剑拍到小几上,扬声笑道:“酒喝完,情意了,我们现在说剑!胡兄算计小弟,令我心伤,若不回敬,五脏之气不能平,必然憋出病来,因此商请胡兄受我三剑!虽说是商请,但胡兄今天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三剑万万逃不了。”

长相守 33

胡彦之问:“要我站着不动受剑?”

古越裳笑:“你可以躲,只要你躲得过。”

胡彦之没有躲,坦然受了三剑。

古越裳也没和他客气,一剑刺穿他左肩,一剑刺穿他右肩,再一剑抵住他眉心刺进半分。鲜血从三个血洞往外直涌,胡彦之疼得牙关咯吱响,却笑道:“三碗酒,三个血洞,恩怨皆了再无瓜葛吗?”

古越裳倒提长剑,森然道:“棠哥儿的事从此我不再插手。方圆百里,划地为界,青莲教所有人不得踏入一步,作为回应的条件,漕帮保持绝对中立,不参与端王和玉林党人的任何争斗。”

胡彦之道:“天下扰扰,你真能置身世外?”

古越裳淡淡一笑,“能不能,是我的事情。”

胡彦之长叹一声,“好,我代苏教主答应!”

胡彦之走后五日,一只白鸽落在窗上。

古越裳拆下鸽腿上的信筒,展开纸条看了,微微一笑,把字纸揉成粉碎。

锦瑟说:“少爷?”

古越裳淡淡道:“棠哥儿平安了。”

锦瑟忍不住露出喜色。古越裳一笑,搂住锦瑟压在床上。

此刻的江北,夜雨正涨秋池。

低沈优美的声音从帘子里传出:“会不会是古越裳动的手?”

胡彦之站在帘外,淡淡道:“教主何必多虑。古越裳胸无大志,只是个想要独善其身的多情种子。”

帘子里的人沈吟道:“此人,不简单。”

胡彦之道:“他已败在教主手下。”

帘子里的人冷笑:“别说你看不出来这只是个金蝉脱壳之计。以退为进,抽身出局,还划出百里清凉地,这古越裳真好手段。天剑龙行云横行西北塞上,如果没有人暗中操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北劫我们扣住的人?玉林党那一拨人,我看还没这个能耐!”

胡彦之默然。

帘子里的人声音中寒气加重:“怎么不说话?古越裳千里相送,情深意重,你不高兴我对付他可以明说,或者我可以看在他救过你的份上放过他?”

胡彦之无奈地说:“你是一教之主,怎么说这么任性的话?”

帘子里的人冷笑:“说人先要自正己身。你是堂堂青莲教的护法,一个人跑到江南中了媚毒又算什么?青莲教上上下下几万人死绝了?收集个情报也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护法亲自去用身子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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