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太陽系儀送赴歐洲，來駁倒那些你正確地稱為空頭理論家們的人們的
既簡單而又巧妙的方法。&rdo;
里頓豪斯和&ldo;里頓豪斯儀&rdo;都沒有到過歐洲。但是，許多美利堅人和某
些友好的歐洲人，開始對產主了這兩者的美洲文化寄予更大的希望。
39．天真質補的見識和別出心裁的裝置：電學
在難得的場合，美利堅人也可能作出一點發現，甚至可以是在物理學領
域裡，這只是因為他比歐洲同行們書讀得少。由於不了解科學思想所循的可
敬的道路，反而可能使之更自由地漫遊於事實向他召喚的任何地方。當然，
這不是形成理論科學研究的牢固傳統的基礎，但在美洲的條件下，發展物理
學並非絕不可能。在物理學這樣一門積累知識的學科中，要依靠天真質樸而
有所作為，需要有極大的天賦，但至少有一位殖民地時期的美利堅人能夠做
到這一點‐‐他就是班傑明&iddot;富蘭克林。
富蘭克林的概念，當然是在牛頓實驗科學的影響下形成的，但他沒有、
也從未妄稱熟讀過牛頓的經典論著。甚至連他是否讀過牛頓的《光學》一書，
也缺乏直接的證據。各種事實倒是證實了我們的懷疑：富蘭克林缺乏理解牛
頓的《原理》和其他難度相仿的著作所需要的數學知識。他在自然科學的任
何領域裡從事深奧探索的理論素養是很膚淺的。
這裡和海外的一些人過於誇大地把富蘭克林與最偉大的數學和物理理論
家們相提並論，這使富蘭克林的實際成就如墮煙霧，難以分辨。約翰&iddot;亞當
斯聲稱，富蘭克林的名聲&ldo;超越萊布尼茲和牛頓，勝過弗雷德里克和伏爾泰&rdo;。
查塔姆勳爵在英國上議院也大加讚頌他說：&ldo;所有歐洲人都敬仰他的學識和
智慧，認為他可與波義耳和牛頓這樣的偉人並駕齊驅。&rdo;偉大的化學家約瑟
夫&iddot;普里斯特利把富蘭克林得自其風箏實驗的發現稱為&ldo;大概是自伊薩克&iddot;牛
頓爵士的時代以來最偉大的發現。&rdo;富蘭克林逝世後，他那特殊的天資更是
湮沒在一片同聲附和的讚譽聲中。
事實上，富蘭克林的成就表明了天真質樸勝過博學多識的特點。他作為
&ldo;物理學家&rdo;取得了奇特的成功，其線索可以通過闡釋卡德瓦拉德&iddot;科爾登
的失敗來發現。科爾登是一位紐約的官員，他作為博物學家的開拓工作我們
在前面已經談到過。他刻意追求歐洲式的偉績。在《物質運動的原則》（1751
年）一書中，他聲稱自己繼承了牛頓的衣缽，甚至由於提出了關於萬有引力
的&ldo;原因&rdo;的普遍理論而超過了牛頓。科爾登不具備專門的學識，不具備綜
觀全局的思維能力，也沒有同其他博學的物理學家來往，而缺少這幾點，數
學物理方面的偉大成果是很難產生的。然而，科爾登自詡&ldo;發現了行星和彗
星運動的真正原因，由此可演繹出所有自然現象的奧秘，推斷之精確可與最
細緻的觀察相匹配。&rdo;他解釋說，所有這些將在&ldo;不求助於圓錐曲線或任何
其他知識的情況下，單靠算術和幾何的普通定律&rdo;而順利完成。與科爾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