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他們不是修養有素的社會精英，而是一群試圖移植和振興母國體制
的實幹家。
47．市場方式：費城
殖民地時期的費城，書本文化兼容並蓄，開闊自由，這在新英格蘭人和
維吉尼亞人看來，頗帶一點異國風味。它那特殊的貴格會教徒的風氣，也使
1 格拉布街（grubstreet），十七世紀英國倫敦窮文人和僱傭文人聚居的 一條街道。‐‐譯者
之別具一格，在殖民地時期的大部分時間裡，難以擔當美洲文化首府的角色。
描述這個&ldo;公誼會派&rdo;的大都會裡所進行的輸入、買賣、閱讀和寫作書籍的
種種活動，不是將我們領入恩主們的大客廳和浪漫派藝術家的小閣樓，也不
是領入文人學士談天說地的聚會場所。它在我們面前展現的，是醫生、商人、
店主和工匠這樣一些普通人的各種分散的日常活動。
以塞纓爾&iddot;詹森為首的倫敦文壇和以班傑明&iddot;富蘭克林為代表的費城
學界，兩者涇渭分明。它們的不同，十分鮮明地表明了書籍在古老文化和新
興文化中所占據的不同地位。詹森博士致函切斯特菲爾德伯爵，對這位恩
主的傲慢表示了極大的蔑視；這樣的事，在費城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沒有
人能想像，富蘭克林會去尋求思主的庇護，在高貴的怕爵老爺的候客室里備
受冷遇，還要浪費時間去寫信怒斥有意招募諂媚者的權貴所表現的輕慢無
禮。我們不妨再比較一下以詹森為首的倫敦文學界和班傑明&iddot;富蘭克林的
&ldo;講韜&rdo;小團體：在前者，頻繁交往的有詹姆斯&iddot;博斯韋爾、喬舒亞&iddot;雷諾
茲爵士、埃德蒙&iddot;伯克、奧利弗&iddot;戈德史密斯、戴維&iddot;加里克和愛德華&iddot;吉
本‐‐這些人都是傳統意義上名符其實的文學家；而&ldo;講韜&rdo;這個小團體的
年輕而默默無聞的成員，則包括一個釉工、一個勘測員。一個細木工、一個
修鞋匠和幾個印刷工。
奇怪的是，儘管費城貴格會派的教義‐‐內省、對教條的不信任和強調
個人主義‐‐使貴格會教徒毫不妥協，難以擔當起管轄一個龐大的居民群體
的責任，同樣的這些教義卻使他們在對待知識的態度上十分講求實際。基於
玄想的行事方式是難以預料的：貴格會教徒甚至拒絕與明火執仗的印第安人
打仗；可是基於同樣的理由，他們卻希望向迂腐的學究風氣開戰。威廉&iddot;佩
恩這樣地告誡他的孩子們：
書有幾本也就夠了，但書要精選，還要熟讀，不管是有關宗教的還是民俗的……讀書太多只會
影響頭腦的沉思和反省。在與人的交往和人的行為中來認識自己、了解自然，這是人的真正智
慧所在。人的精神能領略人的一切。更多的真知的見不是來自閱讀，而是來自冷靜的沉思和正
直的反省，因為過多的閱讀，是對精神的壓抑，會熄滅自然之光，世界上有如此多的飽學而糊
塗的學者，原因也就在於此。
按照英國那種宗教上極端拘謹和刻板的方式，新英格蘭的清教讓們要求人人
專心讀書，而賓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