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吸气声。
“疼的话就叫出来,我又不会笑你。”林医生拆掉最后一根缝合线,边说话边摘下了口罩。
“不疼。”
“不疼个鬼。”她翘起修得精致的眉毛看着我,“怎么弄的?”
“……在酒吧喝醉了磕的。”
“我信了你才有鬼。前几天你大晚上来缝伤口的时候,对我值班的同事说是家里灯坏了看不见路摔的。”
“……”
“走吧,下班了,赶巧是个情人节,请你吃饭。”
林医生是个不怎么有情趣,却很有趣的人。
我是在第二次换药的时候认识她的,她的面容藏在口罩下,但却突出了一双异常漂亮的眼睛,还有灰色的瞳孔。
“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我想着阿冉也是学医的,惶恐却期待。
“只有男人才会像你这样搭讪。”她开口声音不屑得很,尾音收得很有妖气。我一阵惊醒,想起阿冉是牙科,况且还未毕业,绝不会在这里出现。
光线一变,我才发现她的瞳眸实际上只是稍浅一点的褐色。
在随后的聊天里我们互相了解了一点,她是本地人,大学毕业已经七年多,有一个感情稳定的异地对象,对方工作很忙暂时脱不开身,她也是个对节日不怎么较真的人,于是今天当是找个伴,请我一起吃饭。
暮色四合,星辉熠熠,我们在饭后顺着河边走路闲侃,她问起我的经历,听着我讲那些去过的地方,看过的景,遇见的人,后来,她又问及我为什么来到了成都。
我想了一会儿回答:“一个朋友在这里,她说这是一个很适合生活的城市。”
“嗤,”她笑了一声,“是爱人吧?”
我下意识道:“啊?不、不是。”
“我信了你才有鬼。”她不屑地撇了撇嘴。
“真不是……”
“好吧好吧不拆穿你了,你怎么想的自己应该清楚。人都到这里了,还愁没时间想明白吗?”
她说这话时我盯着地面走路,想着这半年多来,我和阿冉之间的进展。
“哎,你说……”我迟疑地开口, “她要是有对象了怎么办?”
“看来还真是单相思啊!”林医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哎呀纪大小姐你多大人了,怎么还玩这一套!人家没准儿早就有老婆了呢!难不成你千里迢迢回国打算当小三啊?!哎……现实一点啦,难不成是前任吗,就这么放不下?”
我皱了皱眉:“不是前任,但认识很多年了……结婚什么的,倒不至于吧,她比我小很多,以前,是我对不起她……不对,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对不起别人。”
她对我投来一个充满狐疑的眼神。
“比你小?还小不少?”
“嗯……”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头上疤到底怎么来的?”
“你还问这个来干吗……好好好好我说,是我爸打的。”
“为什么打你?”
“呵呵,”我嘴边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想着既然开了个头,和这个个性有趣的医生随便聊聊也可,“你都说我老大不小的了,他自然是催我回去结婚、哦不、复婚。”
林医生闻言,转了转眼珠子,笑得不明意味:“清欢啊,老实交待,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个女孩儿吧?”
我看着她,长久的沉默。她见我久不答话,轻笑出了声,然后伸手拍拍我的肩:“放轻松,原来我们是同类啊!”
坦白来讲,随着这些年网络媒体和社交网站的发展,我也对这个群体有了些许了解。天涯、豆瓣等论坛上都有不少真挚或肤浅心路历程、真假半掺的“纪实”小说、和打着求真心旗号的寻找一夜情对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