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就是再多,有他花容墨笙在,那些蛇还不是得跟孙子见了祖宗一样。
这东西,小时候他与画珧可是常在一起抓他们制作毒药,一晃也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揉了揉苏流年的长发,花容墨笙瞥见她颈子间长起的鸡皮疙瘩,伸手在那里轻抚了下。
“哪儿有那么多蛇?别自己吓自己了!”
苏流年苦楚了一张脸,坐立难安的,突然想着这一场雨赶紧停了吧!
查看了下被子,还是两人所坐的位置上,发觉没什么可疑的东西,苏流年才稍微安了些心。
朝着花容墨笙的身边蹭了蹭,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
他的体温偏高,始终不见退烧的迹象,这个时候却让她觉得温暖得很。
花容墨笙轻叹一声,一条蛇就让她温顺了许多。
这个时候,在她的眼里,他是个可信任可依靠之人吧!
原来在她的眼底,蛇比他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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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雨是在隔日早晨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只是天空依旧阴沉得很,看来这样的天气想要晴朗,得过些时日。一路上坑坑洼洼泥泞得很,马车只能小心地行驶着,依旧颠簸得厉害。
苏流年在马车里呆了整整一天两晚早就想出来走走了,此时见马车走得慢,雨也停了,便提议出去。
花容墨笙知晓她在马车内憋得慌,便随了她,只不过当苏流年下了马车之后,他随后也走了下来。
青凤见此,将马车的速度放得很慢,花容墨笙深呼吸了口清新的空气,走到苏流年的身边,一把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苏流年微微一愣,想要抽回手,但终归还是没有,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便道,“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怎么不坐在马车内,这吹了风,万一再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无碍!”
他轻笑着,这一趟出来,似乎与她又近了些,他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苏流年蹙眉,知晓他这回发烧是因为前天晚上吹了风才如此,不过想他在马车内已经呆了那么久,出来走走也好。
于是让青凤停下了马车,从里面找了一条披风给他披上,这才同意了他在外头走着。
地面上很是泥泞,稍微不慎就有可能踩入泥里,所以两人走得很慢。
苏流年主动拉上他的手,侧头一笑,“如有不适,就回马车里,别什么都撑着。”
花容墨笙点头,“无碍,难得出来走走,倒也不错,路上滑,你小心些,若是摔倒了,那么重,本王可不一定拉得动你。”
嫌弃她重?
她都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是轻盈了,再这么下去,都要皮包骨了,明明是关心,却要如此毒舌。
但苏流年也只是一笑,拉紧了他的手,说出了心底的话。
“其实,一直这么下去也挺好的,我倒是希望这一条路没有尽头!”
这个男人可以属于她,没有他的谋划,没有他的野心,没有利用,只有两个人的天荒地老。
花容墨笙听她这么一说,只是握紧了她的手,眸子里带着复杂,心里也开始沉重起来,他知道在将来的日子里,或许还会再伤她。
淡淡一笑,花容墨笙牵着她走在泥泞的路上,看着那马车缓缓地行驶着,他道:“别相信表面所看到的,没有到最后,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改变,但是年年,本王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不论将来如何,若有一日,本王放开你的手,那也都是表面的,明白否?你这一辈子,休想逃走!”
果然,只要一谈论到这个话题时,他们之间那一种看似温馨的气氛,就立即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