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坐下等着。不想他又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卷热巾。
“接风没有,洗尘可以。”
沈嵁犹豫了一下,方将热巾接在手上,展开来扑了扑脸,再擦了手。
柳添一伸着手等他把热巾递回来,可沈嵁不交,起身自己去了屏风后头,在盆里搓了布巾晾上,再回来。
柳添一撇嘴笑笑:“一家俩臭脾气,爹妈够操心的!”
沈嵁真的忍无可忍了,低喝:“你说什么?”
柳添一耸耸肩:“说你跟晴阳不愧亲兄弟呗!”说完一指桌上的茶壶,“不爱受人抬举,那茶水自便了。嗳,饿不饿?要不给你根山药自己蒸去?”
活这么大,沈嵁就没见过如此擅长挑人火的奇才,真恨不得照着那张阴阳怪气的笑脸上抡几拳。就在他思考究竟是先打右脸还是左脸的空档,厅外又走来个人。
不是晴阳。
一位老人家,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身板挺得笔直,健步轻快,声音洪亮。脑后顶着颗看似随意松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