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情景,没来由的心中一凉,他喊了声:“给我住手。”
板子这才停了下来。
胤禛冷眼看了李氏一眼,问:“怎么回事?”
李氏也不示弱,下巴一抬,眼睛里泪珠儿滚了滚,柔弱中带着几分刚强,像极了另一个人,胤禛看了,心中软了软。
李氏将人偶丢给胤禛,噙着泪,说:“你看看吧。”
巫蛊这回事儿,他知道,却不想有一天闹到自己府上。
巫蛊之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汉朝武帝时期,卫皇后与太子双双身死,祸因便是巫蛊。往小的说,只当个闹剧,责骂两句,一笑置之也就罢了。
只是,这个事,他要怎么办,是掀起一层浪呢,还是不了了之。
胤禛攥着手中的人偶,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弘盼的生辰八字。
若他不压下这事儿,纵然这人偶不是她做的,可也有连带之责,到那时,她的福晋之位必保不住了。
保不住不是很好么,他不是一直想夺了她的福晋之位的么。
李氏说:“弘盼自出生以来,什么时候不是好好地,几时有过什么病呀灾的。偏这回病了这许久,几个太医瞧了,都不知什么病,原是教这个下作奴才给诅咒的。幸的我发现的早,要不然弘盼还不定会怎样呢。”
胤禛看了宝络一眼,问道:“查实了么,是她做的?”
李氏说:“在这奴才的住处搜出来的,还有错么?只是她一个奴才,万没有这样的胆子,必是受人指使的,那人看不惯我,这府里谁不知道,可是她要对付我,只管冲我来,何苦咒我的孩子。”
胤禛知道李氏说的是舒伦,摇了摇头,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李氏见胤禛回护舒伦,气道:“是,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守规矩,知进退,皆是我们母子的不是,我们不该占了原本属于人家的恩宠。”
胤禛冷眼一扫。
李氏也不怯,含着泪,看着他,说:“你要维护她,就维护彻底,我打了她的奴才,你索性也打了我,替她讨回来。”
胤禛此时心中为着舒伦已是烦乱不已,眼下见李氏仍吵闹不已,便厉声说:“我维护谁,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说完,吩咐小盛子“你去将福晋请来,这儿事,她要知道的。”
小盛子立即去传话。
而李氏则是不可思议的死死盯着胤禛。
宝络原本昏昏沉沉,却在听到胤禛吩咐人叫舒伦过来时,猛的睁开眼,她仿佛看到有人在打舒伦,就像刚刚打她一般。
她挣扎着,大叫:“你们放开我家格格,不甘她的事,不要碰她,啊…”
一边服侍的嬷嬷见她发疯,怕她伤及主子,忙的过来摁住了她。
宝络这会儿子,脑子浑的很,只想着保住舒伦,便哭着说:“不要动格格,是我做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胤禛听着她凄厉的叫声,只觉着心慌,一时想着舒伦快些来,一时又想她别来。
这边,小盛子过来叫舒伦之前,已经有一人早来了。
是胤禛的贴身护卫乘风。
他来时,正看见瑞嬷嬷在舒伦门外要进不进的转悠。
他说:“你快速叫起福晋,宝络姑娘在侧福晋处遭难,慢了,怕就迟了。”
瑞嬷嬷见宝络一直不回,便觉着是要不好,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回福晋,听了这话,立马推门进去。
舒伦很快就走了出来,因为急,衣服还只披在肩上,头发也散着。
乘风见此,立即低了头,回话:“奴才乘风,请福晋的安。”
舒伦问:“怎么回事?”
乘风说:“福晋别问,到了自然明白。”
舒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