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鸡一只。
而咱夜银大人只顾着防范迎面扑来的面相狰狞(被饿的),行迹猥琐(几天没洗澡)的柳沐霖,怎么也想不到他只是为了那只烧鸡,而侧身准备给他来个迎头一击时,手中的烧鸡已经不翼而飞。而由于刚才夜银那稍微的侧身,让柳沐霖的飞扑失了准头,所以呈现在两人面前的就是,那只烧鸡华丽丽地作了个平抛运动安全着地,而由于惯性作用更是作为了360度的翻腾动作,顿时美味的烧鸡变成了泥鸡。
“我的鸡啊——”高八度的凄厉尖叫从柳沐霖口中发出,也让旁边的夜银回过神来。
“你的鸡?”望着自己辛苦了大半天的劳动成果就这样没了,夜银心里那个恨啊。
“我的鸡啊,你还我鸡啊……”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柳沐霖不怕死地扯着夜银的衣服嚎叫,其间还不经意地将多天没洗过的污垢沾在他身上。
“我的——”
“砰!”夜银一手刀放倒了柳沐霖。
看着身上粘粘皱皱地衣服,还有那明显的泥污,夜银将视线调回柳沐霖身上,“好,很好,你已经完全得罪本座了。”(在这里俺不得不说,夜大人有着小小的洁癖,虽不到病态的那种,但沐霖同学以后的生活肯定不好过就是了)
就这样,晕倒的柳沐霖华丽丽地被夜银拎了回去,开始他那苦难的日子。
“左边用力一点,你是没吃饭吗?”翘着二郎腿,夜银悠闲地在美人的陪伴下享受着帝王式服务,而咱们可怜的沐霖同学正式升格为夜银的专用奴仆,斟茶递水捶背样样来,而且还不敢反抗,你说他为什么不逃,别傻了,全身功力被封,而且还被下了药,能逃到哪里去,所以柳沐霖也只好忍了。
我就是没吃饭!不过柳沐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这个把个月来,夜银的恶劣他感触颇深,就因为不小心让他损失了一只烧鸡就斤斤计较地每天只让他吃一顿饭,害得他都瘦了不知道多少斤,小气兼恶魔。
“怎么?不服气?”柳沐霖那有气又不敢发的样子还真有趣啊,百看不厌,本来只不过想恶整他一番就算了,但现在他发现留他在身边还挺不错的,乐趣无穷啊。
“怎么会?小的有一万个胆也不敢。”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柳沐霖也只有打碎了牙和着血吞下去,但心里恁地憋屈。
“大人,怎么让这样一个人来服侍您?粗手粗脚的。”旁边一美人不甘冷落,狠狠地盯着跟夜银“有讲有笑”的柳沐霖(在这里俺不得不又跳出来说明一下,由于柳沐霖经常因为那张娃娃脸和那副身材而被取笑,所以现在的形像还是那特意的胡须大汉)。
“难看是难看了点,但好处可多了,什么重活轻活都能做,本座又怎么舍得让你们这样的美人儿来干这种事,阿鸡,记得等会去倒了东厢的粪桶。”一边执起美人的手婆娑着,一边对柳沐霖下命令。
“不要叫我‘阿鸡’!”他妈的,都告诉他几千万次不要叫他这个名字。
“怎么?你不是很喜欢吃鸡?现在让你得偿所愿还不满意?”仿佛没看到柳沐霖黑青的脸,夜银慢悠悠地修着指甲。
“你——”被气到就快爆的柳沐霖握握拳头,跑开了。
“呵呵呵……”望着柳沐霖离去的方向,夜银笑到抱肚,旁边的下人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反正这样的戏码已经反复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们的主子有够恶劣的。
“大人,那个下人也太放肆了,一点礼数都不懂。”觉得面前这男人一点也不像其他人说得那么无情,刚才那美人偎了过去,还自以为是地批评着柳沐霖。
“他不是你这等人能评论的,不要让本座再听到第二次。”推开一脸惊呆的女人,夜银起身离开,脸上完全没了刚才那股乐劲,仿佛之前笑着的是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