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山不是好鸟,没有给我好果子吃!”又指着苏阳道:“不是要他强修真功来了。江正山只是想要除去后患,永居掌门之位。十多年前,江正山为了这个位置不惜将我陷害、让练气堂的人绝迹嵩山,没把我害死,不会甘心。这次机会来了,他会用小崽子引来杀手,将我除掉!”
夏云听得很惊讶,随即摇头,道:“不会,江叔叔没这么坏!”何奂雄道:“强敌已至,来得这么快,全然赶在我传小崽子武功之前,难道不是江正山搞的鬼!”夏云道:“这个……这个……我们在来武当山的路上,被一伙小贼封了近道,多跑了一天呢!”
何奂雄听得一愣,又气又怒,大声道:“这个……这个……你怎么不早说!”忽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重了,很对不住这个丫头,忙改成轻声道:“当然,你一定是有道理的。这个道理,你说出来了,一定会让叔叔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不说出来,叔叔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深微奥义。”说着,他早又陪上了笑脸。
夏云跟着哈哈乐道:“过奖,过奖,我只因气大了,忙着找姓苏的消减,有点疏漏。”何奂雄道:“噢——没事,没事。”只求别得罪了她,便当天下太平。
夏云倒还清醒,收了笑容,道:“嗨——何叔叔,没事你打扮成这样?”直望着他身上的柳枝儿、蔓草儿疑惑。何奂雄才也嗨了,道:“差点忘了,刚才下去借盐,遇到杀手了!”夏云道:“对呀,我也看到了他们有四个,而且全是高手!”何奂雄道:“没错。”夏云道:“看来我们要打了。”何奂雄道:“打过了。”
夏云赶紧掏出了一个小竹管子,放到嘴上吹。发出了极脆的笛音,在山间悠扬。
远远的山凹之处,如有一片白云飞腾而起。正是那千里飞云驹闻声而来。何奂雄道:“干什么?”夏云道:“跑啊!打输了,还不跑?”何奂雄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输了,我还没讲呢?”夏云道:“何叔叔啊,你披枝带草的,难道是打赢了显摆?”
何奂雄听得有理,唉了一声,道:“何某本来天下无敌——如果单打独斗的话。可他们四个打我一个,令我也无可奈何,只有失败一场。幸亏跑得快,也没什么大碍,又乔装打扮赶回来了。”夏云道:“你把坏人也引来了!”
远处的千里飞云驹连声嘶鸣,蹿上了一片高地,仿佛将一个小山包也顶了上去。何奂雄细看之下,才知那马上已坐了人了——是一条了不得的汉子,好像是一堆人加起来的。何奂雄不由得暗暗叫奇,说道:“我真没见过这么大的人物,不是我引来的吧?”语气中大有商酌的余地,如果夏云一味坚持,他也不便反对。
夏云还没说什么,何奂雄又略感不妥,道:“我也不是想说你引来的,咱就当他是自己冒出来的,如何?”夏云可没心思琢磨这个,只瞅着自己的马儿心疼。”
千里飞云驹虽然高大异长,可经这巨汉一骑,便成了小马似的,都要被压折了。这巨汉倒是高兴,哈哈地笑。看来冲他的块头,这辈子都难找到能载他的马儿,今天奇遇,不亦乐乎。
千里飞云驹当然不乐,载着他怒不可扼——几番嘶鸣,连蹦带跳,在原地折腾开了,急欲甩了背上的庞然大物。
巨汉还坐得稳当,只恨马儿不往前跑,他骑着也没意思了,举起了手上的家伙,要打。那家伙可是个圆圆的大锤子,模样跟两军阵前擂的大鼓小不了多少,要是一锤子下去了,准能死马。
夏云一激灵,何奂雄道:“别怕,一个对一个,再大的个子我也能打!”当人家举着大锤在扬威呢。夏云急着又吹管子。千里飞云驹听到了管声,不乱蹦了,径往前冲。
马上的巨汉才满意了,骑着它飞奔而来。
第九章 无限轻狂傲戏间
夏云道:“快打!快打!”都等不急了,急欲何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