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都不肯剃头,还将头发留得好长。不过也没你这么长的。而且他也不留胡子,以青丝盖顶。你通体雪白,怎么冒充于他?”说完了摇头。
邢千老者跟着摇头,道:“岁月逝去,韶光不在。须发可以留长,青丝岂能常盖?以大师的颌下之须,都不复当年的色泽了,小千儿区区凡俗,又怎逃老化之态?”慈目和尚闻之一愣,道:“原来小千儿也会变老?”邢千道:“万物没有不同。”
慈目和尚道:“对,我管你是不是小千儿呢!”开始修屋顶。邢千老者便问:“大师管屋顶作甚?”慈目和尚干着活儿道:“老衲带了少林弟子在此抄写经文,看到屋顶漏了,担心上面的人掉下来,一念慈悲,来此救生也!”
邢千老者大为惊喜,想这慈目和尚当年就有点痴呆,如今老来更甚,好在他生性慈悲,依然未改,到时候自己一方的人打输了,求他相救,他当不会不理。慈目和尚自顾铺瓦,没有注意到邢千的神色。
慈目当年确为少林派掌门,后来帮派解散,他在天盆谷隐居,不露形迹。前不久,少林寺的一个长老欲寻个安静处抄写经文,领弟子至此书经堂,才发现了他,将事托付了他。其时少林寺的人认得他的都不多了,江湖上的慈目更如烟消云散,而长老年迈、邢千老者寿比南山,才有所识,众位小辈自然无以知晓。
此刻,赵史明又跟秦暮秋战到了一处。大屠刀功招招削人,秦幕秋步步惊魂,邢千老者顾不得说长道短了,挺身相助。
稍时,竹梯上又爬来了一个人。不是和尚了,是个道士——修灵道人。
他真个前来嵩山一游。骑了一头长脚快驴,不分昼夜地赶来。靠着初升的太阳,他远远地看到了邢千一伙的背影,跟上山来。所幸围山的人马不屑于挡他这个上山的老道,他才摸到了这里。
很快,修灵道人在屋面上露了头。攀着竹梯往上一瞧——五彩缤纷、眼花缭乱。面前好大的热闹:有打架的;有修屋顶的;有坐在上面看戏似的;有认真读书准备考状元似的;有四个人将八条胳膊缠在一起,龇牙咧嘴的;有站在上面指手划脚的。这一伙人中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高矮、有胖瘦,有和尚,就是没道士。刚好,修灵道人来补上了。他乐呵呵地往上走了,冲着夏云去的。
夏云吐了几口血,坐在那里调息运气,总算好了些。见到修灵道人来了,很吃惊,将缠在腰间的束龙绳一把捂住。修灵道人见着不妙,还是陪着笑脸,道:“施主说过,我往嵩山一游,包将束龙绳归还,我可算来了!”说着将手伸上,有索取之意。
夏云装着没看见,坐在那里转眼珠子,也不瞅前面的人。修灵还道:“难道你忘了?”夏云紧绷着的脸霎时便有了喜色,道:“唉,我倒真想不起来了!不如你问问我何叔叔去。他要说我讲过此话,定将绳子还你!”修灵道人可开心了,道:“这事容易!”往何奂雄那边走。
何奂雄还在拧劲扣力,不使那几条胳膊脱离缠绕,一边已运功排解了封喉气浪,只待与夏圣平同时出声,令刘鹤洲一掌难封两嘴。急用眼神示意。夏圣平亦已心知肚明,但因内力太逊,又连挨了两掌,一时难解封喉之症,微微摇头。
修灵道人过来好言相问:“何先生,你给我讲讲,那天你侄女说了,我往嵩山一游,她包将绳子还我,可有此事?”何奂雄还不便开口。修灵道人左看右看,道:“何先生,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说话,点点头也行,你一点头,就当我说对了。”
夏云忙道:“不行,点头可不行,一定得他说上两句才行!”修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