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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3 / 4)

略罢了。君是君,臣是臣,以法为度,统的是天下,治的是顺民,其他的都是歪门邪道,这可不就是他嘛。这是轮不着他站队,要是问他往哪儿站的话,肯定是太子那边!到时候这些最看不惯之类的话也都当白说!”

魏忠跟她也不避讳,当说的不当说的都说了一堆,直听得余庆元背后冷汗涔涔,心中感慨不已。虽然大部分他们这个层级的官员还参合不到利益斗争那一层,但光是凭观点,就已经隐约的站了队了。这种不图私利、只为维护个人信仰的站队,到了真刀真枪斗争的时候,肯定会比钻营的人更坚持,而结果也肯定更惨烈。

“你也别跟我这儿忌讳,庆元,其实你心里也是认同晋王那套的吧?人家都说他是主张推行宽松富民政令的,我何尝不是呢?正荃这人也真绝,现在竟然是连我也远着了。”还没等余庆元想出来说什么,魏忠已经迫不及待的又说了下去。余庆元定神看他,见他连灌了自己几杯酒,样子竟已是要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遗腹

余庆元和魏忠两人的饭局并未持续多久,就以魏忠迅速的醉倒告终了。余庆元见他行路不稳,想要送他,也被他执意拒绝了。看着魏忠一边嘟囔着“人各有志”,一边歪歪扭扭的往西边家里走去。余庆元长叹口气,想起晚上还要给王家孩子上课,就连忙也回了自家小院。

两个孩子都是第一次到余庆元家,在他们心目中状元是顶了不起的人物,想来家里大人也吩咐过不准淘气,所以刚上门的时候相当拘谨。然而余庆元家中简陋不生疏,对他们又一向和气,坐了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习惯了周围的环境,院子里充满了孩子的欢声笑语。余庆元教大能简单的字的时候,大牛就在一旁温书。然后她再教两人算术,最后再给大牛讲讲文章,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她把孩子送回家,才有心思去琢磨魏陈两位同科的选择,想来想去,只觉得可惜。魏忠说的没错,本来就是“人各有志”,为了各人理想各投其主无可厚非,余庆元是个身不由己的人,看到明明还可以安全站在岸边的人主动下水,难免有一番感慨罢了。

第二日白天余庆元在翰林院里整理了一天的笔记,将那文书要如何写想了个大概,又草拟了提纲,一个工作日也就过去了。她出了鸿胪寺的门,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从袖袋里掏出了昨天从卷宗里抄到的苏大人家的地址,一路走到了西城。

西城地贵,苏大人的宅子虽然在什刹海边,但只开了很小的一个门,一不留神就走过了。余庆元敲了半天,才出来一个看样子有六七十岁的老家人出来应门,说明了来意,家人又进去通传了半天,才请她进去。

如果这座三进的小宅子在它平时的状态,余庆元会觉得它和主人很像——典型的小官员和典型的小官邸,富贵得有限度,在京城显得平淡无奇,但足够舒适。然而现在它除了气氛凄凉,实际上也空旷。许多房间都搬空了,零零碎碎的箱笼摆得遍地都是。余庆元被引到正房,里面只有三个人:一个年纪和苏大人差不多的妇人,想是他的结发妻子;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想是他的儿子;一个年轻些的女子,正是她在遥城见过的那位妾室,果然如晋王所说,已经显怀了。三人都形容有些憔悴,穿着孝服。

他们见了余庆元也不热情,只按规矩客气的见了礼。余庆元得知苏夫人娘家姓周,那少年正是她的儿子,名唤苏鹏,怀孕的妾室叫蒋姨娘。

“苏夫人,在下冒昧来访,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余庆元来得确实冒昧,便诚心诚意的作揖道歉。

“余大人不要客气,这时节有人能惦记着我们孤儿寡母,我们已经感恩不尽了。”周氏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仍是非常通情达理的妇人,听了她这话马上福身回礼,表情也是诚惶诚恐。

余庆元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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