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文的内容上看,而是从我们能截获电文这件事情上看。”徐敬熙摇头道:“根据胡文耀的报告,他已经对斯大林透露了布尔什维克的电报泄密严重。这已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可为何我们还能截获红俄的电文?”看了看因此引起思索的彭清鹏。他再道:“我认为是以斯大林为代表的布尔什维克老人,对于托洛茨基这样的‘新人’有着深深的敌意和提防。特别是他现在几乎是全盘操控着革命军事委员会,所以,他故意不提防胡文耀对察里津的侦察、故意让察里津失守、故意不将电报泄密一事告知托洛茨基,其目的……”
在徐敬熙的想象中,斯大林完全是一个为求权利而不惜民族国家利益之人,当然他这么想也情有可原,因为拿下察里津这场仗真的是太诡异,当时进攻是在拂晓开始的,半个小时的炮火准备后,那单薄的方向就被第3装甲师遭穿,而后突击部队蜂拥入城。红俄根本就不会打巷战,特别是他们见到打头的是之前大杀白军的装甲战车时,顿时成建组的溃退,半天不到,察里津就这么拿下来了,和阿斯特拉罕没什么差别。
“好吧,我们就断定斯大林和托洛茨基斗的厉害,那接来下你认为应该怎么做?”彭清鹏并不像徐敬熙这般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他只是很想知道他那句‘冬至前可以回家’是怎么来的。
“我的建议是,趁着红俄军队还没有到齐,主动出击!”徐敬熙很是果断。“红俄到齐了我们再打也行,但那样就没有突然性了,现在我们双方都在备战,大家都没有打仗的心思,这个时候出击是最出其不意的。”
“这样做不会影响彼得堡的谈判吗?”彭清鹏闻言也是点头,正筹备大战的双方忽然发生战事,肯定是出人意料的。按照日俄战争、以及欧洲战争的经验,这样做是得不偿失,因为进攻方没有那么多预备队将突破口扩大、巩固,最终所占领的狭小突出部会在对方三面围攻下损失惨重。只是,这是堑壕战的经验,不是运动战、也不是装甲战的经验,真要给红俄来这么一家伙,装甲师一直打到杜博夫卡,那托洛茨基一定会崩溃的。
“想来是不会的。”徐敬熙道:“斯大林进了谈判代表团,和他一起的季诺维耶夫透露他非常支持和谈,这和胡文耀报告里提到完全的相反,反复考虑下来,这斯大林是借刀杀人啊,我们为何不遂了他的意?”
军事和政治两不分离,徐敬熙又对杨锐的判断完全信服,认为对俄策略其实就是对斯大林策略。他这么说彭清鹏也点头微笑,道。“你的意思是想趁着天寒地冻难以挖设工事之际,给托洛茨基来一次狠的?真要是从这个角度考虑动手。那我建议要请示先生,政治战真不好打,一下没注意,火候就过了。”
“那你写电报吧,我们一起签名。”徐敬熙也知道事情一个不好,红俄内部的局势会失控,且现在正在谈判,要是谈判桌上大家谈妥了,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电报从察里津很快就发到北京。而当北京还没有复电时,意料不到的进攻却开始了。
察里津乃至总个伏尔加下游地区都在下雪,在城市北端六公里外是复兴军的最前一道防线,而再往北两公里,则是红军的防线。和将五道铁丝网、并布置到三米高的复兴军防御相比,对面的红军防线几乎没有铁丝网,更不会在这种大冷天布设雷场,他们有的只是浅浅的堑壕和并不成体系的交通壕——对于运动战多于阵地战的俄军来说,‘兵阵火障’的堑壕防御体系还没有西线的协约**队那么刻骨铭心。
11月3日。在这个飘雪的晚上,托洛茨基打断不再等待未到达的其他军队,命令以弱势兵力开始对察里津进行强攻,部队计划在黑夜的掩护下依靠短促炮火准备冲入察里津。整个城市都是俄国人。他以及军事委员会的委员会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红军冲入察里津城内,整个城市就会陷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