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很久以前就干涸了。他们那里在过几个节日时都会唱这些老歌,她是领唱的歌手。两天后有一个这样的节日,就是圣帕科节,也许你们想听听她唱歌。’
“‘又是民歌啊,’我呻吟道。‘请问问潘德夫先生——安吉尔修士——他是否知道这歌的意思。’
‘弗拉德·特彼斯!他是不是埋在这一地区?他听说过这个名字吗?德拉库拉这个名字?’
“我的话在潘德夫身上产生了吓人的效果。他顿时脸色惨白,两只眼睛像两大颗蓝色大理石向后翻进了脑袋里。图书管理员拍拍他的胸口,想让他舒服些,但老修士推开他的手,一边发着抖。‘我们走吧,’拉诺夫阴沉地说。
“‘对不起,’我站在院子里令人宽心的阳光中,说道。
“海伦转向拉诺夫。‘您能否问一下管理员,他对那首歌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或者知道它来自哪个山谷。’
“拉诺夫和图书管理员谈起来,管理员一边瞟向我们。‘他说那首歌来自克来什那·波利亚那,这山谷在那些群山的东北面。如果你们想待在这里,两天后可以跟他去参加圣人节。那位老歌手也许知道一些有关情况——她至少可以告诉你们她是在哪里学到这首歌的。’
“‘你觉得那会有帮助吗?’我朝海伦喃喃道。
“她冷静地看了一眼。‘我不知道,但我们也只有这些了。既然歌里提到了龙,我们就该追踪下去。’
“我疲惫地坐到走廊边的一张石凳上。‘好吧,’我说。”
第六十八章
我心爱的女儿:我很久没有给你写信,因为我不知道用哪种语言你才能明白我。我知道你爸爸相信我已经死了,因为他从未试着去找我。
爱你的妈妈,海伦一九六二年九月我心爱的女儿:不知道有多少次,我无声地向你解释,我和你在一起的头几个月,我是那么的幸福。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不是发生在我身外,对你也不是外在的威胁。那是我体内的某样东西。我开始在你洁白无瑕的身体上找啊找啊,寻找被伤害的迹象。然而,受伤害的却是我,甚至在脖子上出现这小孔之前我就受伤了,伤口总不能完全愈合。
爱你的妈妈,海伦一九六三年五月我心爱的女儿:今天我比哪一天都想你。我在罗马的大学档案馆里。这里的档案记载了一五一七年的一场瘟疫,受害者只长一种疮,即脖子有一个红色的创口。教皇下令对他们用竹签穿胸,大蒜塞嘴,才予以埋葬。至于这有什么用,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一边工作一边寻找答案。
爱你的妈妈,海伦一九六三年七月我心爱的女儿:这个月是你的生日,我想马上回到你身边,但我知道,一旦我那样做,同样的事情还会发生。我会感到自己的不洁,我怎么有权利去触摸你那光滑的脸蛋儿?
爱你的妈妈,海伦一九六三年九月我心爱的女儿:我现在在阿西尼城阿西尼城,心中充满了绝望。我在修道院图书馆里的尘土中工作,阅读一份一六三年的文献。那年十二月,这里的两个修士死去。
爱你的妈妈,海伦一九六三年十月
第六十九章(1)
“在巴赫科沃待的这两天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日子之一。我想立刻赶往那预定的节日,希望它马上举行,好让我们努力跟踪那首歌的一个字——龙——一直跟到它的老巢。可是,我也害怕那不可避免要到来的时刻,害怕这条可能的线索消失在烟雾中,或证明它毫不相干。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透过粗糙的窗帘,看到四五个修士正走进教堂。我穿上衣服,悄悄走下廊道,来到院子里。我看到第一道阳光爬上远处的山坡,如果我有兴致,这将是极度愉悦的时刻,我一直渴望这沉浸于历史的一刻,但现在却做不到。我慢慢地转身,靠直觉判断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