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敏就算不赢,也绝不会输得太多,她打麻将的水平不怎么样,但是火气却一直让人侧目。譬如摆明了打出来让人听牌的张子,可是接下来她一准能自*,又或者前一轮上家打出来,杨敏不闻不问,可是下家再出同一张的时候,就点了她刚刚听好的冲子。
但就算这样,大家还是愿意和她一起玩,因为杨敏脾气够好,偶尔输多了也从不红眼。相反的,在赢多了的时候,也总是会主动揽下本应大家一起出的份子钱,一个人chōu流水,这样的牌友,谁都没有话说。
至于她原本是日子拮据,天天从早忙到晚的生活,却忽然就闲成了家庭主fù,一些街坊们肯定是好奇地打听过。杨敏也不隐瞒,直接告诉他们儿子在写作,出版了一些文章换回来的稿费,至于是什么文章,什么书名,倒是一直没有公开。不过都是老邻居了,大家也都理解,除了极个别喜欢嚼舌头的之外,多数眼馋一阵,羡慕一阵,夸她有个让人省心的出息儿子,也就不再置喙多嘴。
各人有各人福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种东西,强求也强求不来。
但是今天下午,除了一向木讷憨厚的刘婶老公,其他三个nv人却都有所觉察,杨敏的心神一直就没有安定下来,似乎总在往电视上面瞄,好像那个播放过不下十好几次的梅huā三nòng,她从来就没有看过一样。
“哎,小杨,你今天怎么了,电视就这么好看啊”刘婶一边mō牌,在看到牌面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兴奋光芒,一面掩饰情感地冲杨敏努努嘴:“老电视剧了,十年前就放过,又不是那个《天龙八部》。输了这么多,你倒是不心疼啊,别把你儿子的媳fù本都输光了要是想看电视,让我们老张来打。”
她老公就在旁边憨厚一笑,想想自己老婆今天手气着实不错,要不要就不要chōu份子钱好了。
杨敏没有说话,就是心不在焉地笑了笑。虽然儿子出mén的时候,就说过今天的官司一定赢的下来,可作为母亲,又怎么可能不担心?其实就连今天的牌局,她也是不打算来参加的,实在是却不过情面,最后才被刘婶又拉又扯地拖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电视画面一转,到了chā播广告的时间。可是屏幕里蹦出来的,却不是那个面目可曾的“羊羊羊”,而是本地电视台外景主持人的面孔,她的背后,是越州法院那并不高大,却肃穆威严的建筑轮廓。
“大家好,我是越州台的苏锦,现在为大家chā播一则本地新闻。有关最近纷纷扬扬的阳一文化和我市青年作家吴峻寄的剽窃风bō,最终是落下了帷幕……”
看到杨敏举着牌却不打出去,眼睛死死盯着电视机屏幕的样子,几个人就无奈地翻着白眼,视线却跟着移到了电视机那边。可是就在他们的目光准备一晃而过,又要回到牌桌的时候,脑袋偏了过来,眼睛的焦点却斜斜停留在另一个方向上,显得无比诡异而滑稽,嘴巴还在呢喃着翕张翕合:“杨……杨一?”
一群大妈外加一个大叔如遭雷击,唰唰唰地掉过头去,喉咙里面依依啊啊的,却又说不出来一个mén道,就好像忽然失去了表达能力一样。然后一群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在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一个离奇的梦境。
最终,他们明白了,现在是在现实里面,而不是大家一起犯了癔症。
“哎,小杨,你这不对啊原来小一这么有名,亏你们还瞒的这么紧,怕谁知道了上mén找你们要好处啊”杨敏的下家大婶最先回复了语言的能力,脸上一片复杂无比的表情,就算现在有最富盛名的心理分析师,以及最最先进的电脑和检测仪器在这里,怕是也难以捕捉到这些表情背后所蕴含的千万般意味。
刘婶也有些哑然地停了手,哪怕她手上这张牌打出去后,马上就能做成自*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