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您好,您一定就是《命运的……》,哦不,对不起,是我的失误,您一定就是《土疙瘩》的作者杨一了?能不能给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介绍一下,你为什么会拥有这种程度的写作功底呢?”
这一个至少没有问白痴问问题,不过他提出来的问题,恰恰又是杨一无法回答的。难道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作弊者,而且正好看过几本广受好评的书籍?
绝大部分媒体都围向了阳一文化的一群人,只有寥寥几个凑到吴峻寄的身边。但是看到他已经彻底失焦的双眼,即便是再狠心的记者,也没办法把问题问出口。
吴峻寄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个让人发疯绝望,求死而不得的噩梦。但是周围朦胧模糊的嘈杂声音,高昂的分贝和噼里啪啦的快mén声,让人感到这噩梦又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手佝偻成jī爪子的模样,要hu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使其看起来并没有在瑟瑟发抖,而是一个败诉后人员的正常反应。
太阳光笔直地落下来,在吴峻寄的脸上晒出明晃晃的光斑,额头上有汗珠连绵不断地冒出来。但仅仅是日光暴晒,显然还不至于nòng成这种摇摇yù坠的模样,不要说那些大病初愈的人脸sè比他好看,就连一些行将朽木的老人,也不比他差到哪里。
杨一、或者说阳一文化,对他提起的诉讼要求很简单,赔偿500万的名誉损失费而已。再没了其他任何附带的条款,但让吴峻寄绝望的不是这个判罚,数字大到了一定程度,他也就没什么感觉了,反正不管50万还是500万,他都赔不起。唯一让他心灰yù死的,只是败诉这个结果本身而已。
那个硬盘,他到现在才听说,原来世界上还有个叫做电脑的东西,可以把第一次录入材料的时间保存下来。
而另外一段货真价实的材料,就更让他忿恨,当那段录像在他眼前播放的时候,他连去恨去骂季棠郸都忘记了,两眼呆滞,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存在,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是杜莎夫人蜡像馆里的藏品。
前面那些记者们的追逐还在继续,有纷杂的声音传过来,吴峻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却奇迹般地听了个清清楚楚:“请问一下,你的年纪还这么小,怎么就能写出《宋朝那些事儿》,《神农密码》等等受人热捧的文章?”
“你能不能为我们,还有广大读者们解释一下,我也是看过《命运的石头》一书的,尽管不知道这本书抄袭了《土疙瘩》的多少内容,但我想总体上不会有过大的差距那么对于《土疙瘩》和你前两本畅销书之间的差异,也就是通俗文学和纯文学之间的跨度,你是怎么跨越过去的?”
“我是XX电视台的记者,我想请问一下,能不能现在预约你,做一期的专访?”
一个个的问题应接不暇,但是已经没有人再来关注吴峻寄了。并非是他没有什么新闻价值,而是他在恍惚的状态下,根本不知道要回答些什么。
他此时此刻的脑海里,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四个字——身败名裂。
……
就在阳一文化众人出来的时候,像是在为判决结果感到高兴一样,连绵了十多天的不绝yīn雨,也短暂地停了一下。天边甚至还偷偷漏出了两抹日晖,这种在层层积云下的金红sè夕光,如同印象派油画中的笔触,模糊却又灿烂。伴随着镶金边云朵的移动,光芒一点点在城市上空挪移,在秀湖上面扫描过去,然后照耀到杨一所居住的街道。
这个时候,杨敏是在一楼的刘婶那里,四个nv人一桌方城,mō五铳一,不伤感情,气氛却不乏热烈。而刘婶的老公则是任劳任怨地在一旁端茶倒水,偶尔谁上个厕所,就替着mō几把牌。然后看时间差不多了,乖乖起身去做饭,饭前也是桌上chōu出来的流水。
平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