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便判断出了这份电报抄件的内容,他接过信纸看了看,平静地说道:“既然支那军队蓄意挑起战争,我们就来努力迎接他们的挑战吧”
送走了宇垣一成之后,永田铁山的目光落在了墙上的巨幅亚洲地图上,他的目光落在了旅大港和奉天的位置上,脸上却现出了yin郁之sè。
“再高明的计划,执行的时候,落到了蠢材的手里,也会变了味道。”永田铁山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北京,居仁堂,中华民国大总统府。
“日本人终于lu出了豺狼本相,”接到急电的代总统冯国璋将手中的电报jiāo给了国务总理徐世昌,恨恨地说道,“这一次竟然公然向我军动手了。”
徐世昌看完了电报,脸上则是一副惊疑不定的表情。
“海参崴非我国一军驻扎,英法美三国皆有驻军,日本人就是要强夺海参崴,也应该有所顾忌,如此公然的向我海陆军攻击,视国际公法于无物,当真是匪夷所思。”
“日本人此前不断增兵,就是为了这一天。”陆军部长蔡锷说道,“现在他们认为时机成熟了,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而英美在巴黎和会上不肯顺从日本之意,日本便以此为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日本政fu先前便不断向满méng及西伯利亚增兵,海参崴日军此次向我军发动突然袭击,这一次又是蓄意挑衅不宣而战,和甲午年入侵我国及甲辰年日俄东北jiāo兵故事如出一辙,可见日本政fu早有预谋。”冯国璋说道。
“日本人这一次又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政fu应明示天下,照会各国,对日本正式宣战。”刚刚赶到北京的孚威上将军吴佩孚起身大声说道。
“宣战暂且不必。”听到吴佩孚的话,一直没有说话的杨朔铭说道,“因为这一次倒不一定是日本政fu蓄意挑起战争。”
听到杨朔铭的话,吴佩孚和室内的众位军政要员脸上都现出了惊讶之sè。吴佩孚转身注视着杨朔铭,似乎不明白他说话的意思。
“目前详细战况还不得而知,但发生了ji战是肯定的,如此规模的攻击行动,怎么可能没有政fu的授意?”参谋总长张孝准探身问道。
“军队无政fu指令而擅自行动,放在其它国家确实不可思议,但在日本,却是非常正常的,因为日本的国情有别于我国和欧洲列强。”杨朔铭说道,“这一次日军在海参崴向我军发动突然袭击,很可能是军中一些狂人的杰作,并非出于日本原敬内阁的意旨。”
“瀚之如何知道?愿闻其详。”吴佩孚象是有些明白过来,看着杨朔铭说道。
“以日本而论,日本海陆军的军事行政权分属海军省和陆军省,但其指挥权却属于海军军令部和陆军参谋本部。”杨朔铭说道,“比如日本海陆军兵力力量的决定,正常属于军事行政的范畴,归海陆军大臣管。但日本海陆军的将领则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没有经过海军军令部和陆军参谋本部的同意,就是对所谓‘天皇统帅权’的侵犯。”
“日本海陆军大臣管的海陆军省,是政fu衙mén,相当于咱们的海陆军部。而所谓的‘海军军令部’和‘陆军参谋本部’其实是海陆军参谋部的名称。”曾经和蔡锷同为“留日士官三杰”的张孝准在一旁说道,“瀚之的意思,就是说日本海陆军的统帅权其实是在这两个参谋部mén而是不在政fu衙mén的海陆军省。换句话说也就是政fu不能管军队”;
“政fu不能管军队?”听了张孝准的话,冯国璋和徐世昌等人都吃了一惊。
“对,就是这样。”杨朔铭笑了笑,接着说道,“更要命的是,反过来,在日本,军队能够管政fu”杨朔铭说道,“日本有一条‘军部大臣现任武官制’的规定,也就是说陆军大臣和海军大臣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