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咱们朱府,从此就要和那盐商孙渊毗邻而居,鸡犬相闻啰?这、这......”
顾子谦越听越是惊讶,难以置信道。
“错!”
朱振宇“呼”的一下子站起身来,摆手打断他道:“顾大伯,此事决非本公子之意,全乃我祖父和祖母大人的临终所命也。”
“是!既然如此,那属下人等,便唯有谨遵谕令,竭力奉行了。”
顾子谦见状,便连忙十分警惕地急速倒退了两步,一手紧抓着托盘,另一手环臂相护,以防他再次过来顺手牵羊,心中疑虑不定地,抬眼细观其色道:“只是......个中的期限,实在是过于紧迫,怕是很难办得周全——请问公子,既是如此,那为何不从一开始,就两件事一并吩咐下来呢?”
“哎呀!顾大伯所言甚是啊!此乃本公子疏漏之过也——还请顾大伯,万勿见怪!”
朱振宇一拍额头,假作懊恼与醒悟之状道:“只是事已至此,徒然懊悔不及了;再说了,顾大伯,您也有失于提点之责呀!”
“啊?!这......”
顾子谦刚要接过去话茬儿辩驳几句,就被他自说自话儿地再次打断了道:“不过,好在顾大伯等人,个个儿老练精干、以一顶百,本公子相信,你们还是能够如期地达成此务,搬迁完毕的——是吧,顾大伯?”
“是,属下人等,定当全力而为,不敢丝毫有误。”
顾子谦顿时为之而语塞,惟有俯首呐呐应道。随后顿了一顿,又继续请示他道:“还有这第二项事宜,就是迁府之际,祖坟是否也要一并,就地迁移呢?”
“这倒不必了。虽然老夫人临终之前,对此并无交代,但想必她老人家,也是这个意思。”
朱振宇端起来茶盏,缓缓地啜饮了一口热茶,沉声说道:“一来天下皆知,咱们朱府自古以来的规矩,凡是下葬之人,无论身份高低,一律净身入土,不许陪葬任何物品,是以即便他日兵乱,也可免除被盗之虞;二来四平和九台,两地相距并不遥远,迁与不迁,意义不大。况且想要再寻一处如今这样儿的风水宝地,只怕是再也难得了吧?”
“那是。咱们朱府的阴宅呀,那是何等的宝脉贵重,这普天之下,原本就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这可是朱天佑朱老太爷,不惜动用了千万的巨资,求请九天玄女(龙胆花)之嫡传弟子,也就是顾二夫人的先祖,顾白云顾仙师亲自勘得的阴宅宝邸,可保咱们朱府的祖业,世代传承、兴旺发达,逢凶化吉、绵延不绝呢!”
顾子谦得意洋洋、眉飞色舞地,连连颔首道:“如今既无须动迁,那自是再好不过了——至于兵、盗一节,公子倒无需忧虑。那顾仙师的机关,数千年以来,除非是咱们自己人领路,别人就连阴宅的大门儿,都摸不到边儿呢!”
“嗯,正是此理。顾大伯你们赞同便好。”
朱振宇随手儿放下了茶盏,浅笑说道:“好了,你且退下,忙活去吧。”
“是,公子,属下告退。”
于是,顾子谦就莫名其妙、心甘情愿地,施礼退下了。可才一走出“春生馆”的外院儿大门,伴随着一阵凛冽风过,他的头脑,瞬间就又清醒了过来,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院门,心情极其复杂地,深深叹息了一声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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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老宅的帐房与密库重地——“玄一库”内。
“顾大爷!”
分头儿坐在东、西两侧的朱信父子三人和张一父子,以及顾子鲁一家三口儿,一见顾子谦手持着托盘推门而入,便连忙起身施礼道。
“好了,大家不必客套,都请归座吧。”
顾子谦淡淡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