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起的影像。
她的脸色发青,连原本红润的唇都显得苍白,魏桀不由得问道:“怎么?”
“没有。”她才说完,整个人便虚弱地往前晃,倒向他的胸膛——
吐了他一身。
魏桀这辈子从没这么狼狈过,他皱眉地将秽衣丢到地上,如果不是知道她不舒服,他会认为她在侮辱他,这女人一天到晚吐,她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他拧干湿巾,擦过胸膛后才穿上干净的衣裳,他一走出卧室踏进内厅,采君立刻离开椅子站起来。
“我很抱歉。”她满脸愧疚,“我不该吃早餐的,你的衣服在哪儿?我帮你洗洗。”
“不用了,自有下人做。”
“我真的很抱歉。”
“你说过很多次了。”这一路上她不断重复这句话,连进了他房内还讲个不停。
“因为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幸好这一路上没遇见什么人。”她可不希望因为她的缘故而让他成为笑柄,毕竟他方才的模样实在光彩不到哪儿去,只要一想起他初时震惊地盯着衣裳的表情,她就想笑,他一定从来没这么窝囊过吧!
“我很讶异你没有掐住我的脖子。”她一向认为他很暴力,而这不能怪她这么想,毕竟她身上的瘀痕全是他造成的。
他瞄她一眼,没有说话。
采君叹口气。“如果你都不说话,人家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当然,我可以猜得出你一定想着,我就是不要人家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皱一下眉头。“如果你没别的事——”
“我有事要和你说。”她打断他的话。“你应该把昨晚的事报官处理,查清楚为什么有人要杀你,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我明白你功夫好,或许不将那些杀手放在眼里,但是人总有疏忽的时候,他们也许就在等这个刹那的时机。”她蹙起眉头。“人是不可能活两次的,你该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才是,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你娘多想想。”
“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些?”他盯着她。
“你肯听吗?”她仰头望着他。
“那些人奈何不了我。”他回答。吐过之后,她的气色好多了,脸颊也恢复原有的红润。
“我就知道你顽固的像头驴,你就和你那匹马一样。”她有些生气。
“马?”他发现和她说话有些不着边际。
“它今天差点咬掉我的手。或许你以为你的武功天下第一,但人外有人,大外有天——”‘
“为什么我的马要咬掉你的手?”他打岔。
“你总爱问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你真该为你自己的安危着想,下次或许他们会直接放把毒药在你水里,到时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思及此,她立刻自衣袖中掏出一包药包。“这给你,如果你不小心中毒了,就把这服下。”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我不需要。”
“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她执起他的手,将药包放入他的掌心。“真该有个人好好管你。”
“我说了,我不需要。”他皱一下眉头,一弹指,便将药包射出窗外。
采君倒抽口气,她不相信他会无礼至此,她忍不住怒火中烧。“你……不可理喻。”她掉头而去,撂下一句话,“你不报官,我报。”
他在瞬间移到她面前,采君煞不住脚地撞上他,他扣住她的肩。“不许报官。”他不要官府插手这件事,他们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而且碍手碍脚。
她对他扯出一抹笑容,如果那能称之为笑容的话,因为她的眼睛在冒火。“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许报官。”他冷声重复。
“我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请让开,你挡到我的路了。”她冷冷地回答,他真的惹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