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往旁看去,下意识地皱一下眉头,他不懂她怎么会一大早跑到这儿来,她忘了她是病人吗?
“她似乎在自言自语。”顾骞怀咧嘴而笑。“说真的,她比那个徐千金好多了,我看你干脆改娶她。”
魏桀瞄他一眼。“娘想将她许配给你。”
顾骞怀的下巴差点掉下来。“我娶她?”他叫道。
采君在中途和他们相遇,她向他们道声早安,才问道:“你要成亲了吗?”她听见顾骞怀的叫喊声。
“我?”顾骞怀指着自己,随即大刺刺地摇头。“我这粗人怎么可能?”他干笑几声。
采君微笑道:“粗人就不成亲吗?”
顾骞怀干咳几声,随便扯个话题。“你不是生病吗?怎么这么早就起床。”
“我已经好多了。”她不自觉的深吸口气。“其实我是有事想和魏公子商量。”
魏桀扬眉,顾骞怀朗声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他拍拍魏桀的肩,笑着离开。
“什么事?”魏桀直接问道。
“是这样的,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
“明天?”他打断她的话,母亲不是说要永远留下他们?
“有什么不对吗?”她问道,她为何这么讶异?
“没有。”他皱一下眉头。“你就是和我说这?”
她摇头。“我是想问你昨夜的那些黑衣人呢?”
“死了。”
采君皱下眉头。“我知道他们……嗯……往生了,毕竟我昨夜在场,我的意思是……你报官了吗?”
“没有。”
“为什么?”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这是我的事。”
“我知道,所以我才问你。”她微笑地说,对于他的态度早已习惯,所以丝毫不以为忤。“回答我有这么困难吗?”
魏桀讶异的挑眉,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胆量,除了母亲外,还没有敢这么质问他。
“这不关你的事。”
她长叹一声。“你一定要这么别扭吗?因为你的缘故,我杀了一个人。”她抚着心口,压下想吐的感觉。“这已经足够我忏悔一生了,难道你就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你不舒服?”他见她白了脸,还不停地顺着胸口,不觉又皱一下眉头。
她颔首,一大早就提到死人这种事,实在让人反胃。“我想吐。”她举手捂住双唇。
当她抬手时,衣袖浅滑下她白嫩的手臂,手腕上那仍未褪去的瘀青看来格外显眼,在在提醒他那是他造成的伤痕。
“你最好回床上躺好。”他粗声粗气的说。
“我好多了。”她深吸口气,抬头瞧见他又皱着眉头,立刻道:“你一定认为我虚弱的像只鸟,但其实我很健康,我只是不喜欢想到死人,尤其是一大早,这辈子我已经看过太多了,我希望有生之年都不会再看见任何尸体。”当她发现自己喋喋不休地说些不相干的事时,立即提醒自己说正事。“我想我最好扯回正题——”
“你看过很多尸体?”他打断她的话。
“当然,但这并不表示会习惯,关于昨夜——”
“在哪?”
“什么?”她愣了一下。
“在哪看到尸体?”
“在破庙里。”她皱一下眉头。“我不想谈这个。”
破庙?魏桀忆起她在发高烧时曾提过。“为什么破庙有尸体?”
采君下意识地不停吸气。“我说了我不想谈这件事。”她显得有些恼怒。“我是来与你谈报官的事。”
“我对破庙的事比较有兴趣。”他淡淡地回答。
“请你别再提破庙。”她开始烦躁,极力想压下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