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瞬的。
她指尖的触感好舒服,他微眯着眼,心却一滴滴地淌着血。
“阿男,你后悔了是不是?你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了,对不对?我……我……”他哑声问。
该要说些祝福的话,然后潇洒离开,可是他根本办不到,他放不开手,她是他的阿男啊……
他又开口,想把话说完,“……我、我,拿开!我不要擦这臭小子的药!”突然想到,他一吼。
“齐吾尔,你莫名其妙!你到底想怎样?!”窦德男气得跺脚。“你说话客气一点,寒歌不是臭小子!”
“对!他不臭,他很香!臭的是我!”
“你……你、你你你……”一口气梗在喉间,她真想狠狠咬他一口,再狠狠踢他一脚。
这时,寒歌轻咳了咳,慢条斯理地解下打斗时松掉的头巾重新整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像瀑布般流泄而下,着实像极了姑娘家。
着实像极……姑娘家?!
咦──
齐吾尔陡地一楞,才惊觉东街十来家打铁铺,打铁师傅哪一位不是露出精壮黝黑还长毛的胸膛,就这位瘦小的“寒哥”,从头到脚包得密不透风,竟真的是一位小姑娘。
第十章 窦德男得男
在东街打铁铺出尽洋相后,窦德男臭着一张小脸直奔回四海镖局,任着齐吾尔追在后头叫着唤着,不理就是不理。
他甚至已在大街上将她拉住,窦德男二话不说,回身就快打十来招,又狠狠擂下话,“齐吾尔,你再敢拉住我,瞧我理不理你!”
呜呜……她银枪小红妆的脸今天真是丢得透尽了,连好不容易修好的贴身兵器都给踢到火炉里融了。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
“好好,不拉你、不拉你。阿男,你听我说,这真是个误会,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阿男!阿男,等等我,”他满头大汗追上前去。
窦德男哼了一声,依旧不理人,扭头便是疾走。
两人一前一后,风也似的回到四海镖局,齐吾尔跟着跨进大门,才一转眼,窦德男已进后院去,他想跟着进去,却被窦大海和李游龙拦了下来,硬是按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坐下。
“唉,怎么是这样?!唉,怎么会搞出这天大的乌龙事来?!唉,咱儿想把闺女儿许给你,按顺序来,指的当然是咱们家老三来弟,咱儿怎么知道你和阿男已经……已经这么要好了?!
“唉唉唉,难怪阿男这些日子怪里怪气的,平时总是哈哈大笑,自塞北回来后,就没见她开心过,唉,都是我这个作爹的不好,是咱儿的错,咱儿对不起她阿娘,没好好地父代母职,听她说说女儿家的心事,呜呜呜……”窦大海劈哩啪啦说了一大串,落腮胡里的嘴撇了撇,似有嚎啕大哭的倾向。
李游龙挥了挥手,赶紧递上一杯茶。
“呃……岳父大人别自责,反正齐吾尔都来了,阿男就在后院里,让他们把话说清楚就好了。”
“我去。”齐吾尔一刻也不能等,急着要站起身,两肩却又被窦大海压回去。
“你别瞧阿男个儿娇娇小小的,她性子可刚得很,况且现在又在气头上,你贸贸然跑进去,不被轰出来才怪!”
齐吾尔下颚紧紧绷着,“她一定要听我解释……我这么喜爱她,这么、这么喜爱她,她一定要听我解释。”
他的爱语简单无华,却带着震撼。
窦大海虎目中陡地泛出泪花,一把抱住他。
“好样儿的!齐吾尔,咱儿也是这么喜爱你,这么、这么喜爱你,呜呜呜……好!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让咱们家阿男得到你!”
此时,一个身影活泼有劲儿地蹦进大门。
“阿爹,哇!二姐夫,哇──齐吾尔,你们怎么都来啦?!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