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那展眉之过,那与郑长老有何干系?”其中一长老问道。
楼主瞥一眼怒意未消的郑长老,并未接话,夜宿继续道:“展眉是郑长老安排进望江楼的。”
“一派胡言!望江楼的姑娘皆是缕娘所选,与郑长老毫无干系!”王长老喝道。
郑长老虽然心中微惊,却知刺杀失败,那些舞姬绝无可能活着出宫,当下放下心来,面不改色道:“正是如此,少主须拿出证据来。”
“证据?”楼主冷笑。
夜宿会意,大声道:“将人带上来!”
不过片刻,一个女子被人押进来,众人皆有些不解,郑长老定睛看去,却不认识那女子,便道:“少主这是何意?”
夜宿回道:“这女子是皇帝寿宴上与展眉一起刺杀皇帝的舞姬中的一人,受了伤,被主上顺手带了回来!”随即对那女子说道:“将你知道的说出来!”
那女子垂首道:“奴婢是为展眉姑娘伴舞的,奴婢是花楼中人,是郑长老的手下,郑长老将奴婢等人交给展眉姑娘,吩咐奴婢等听展眉姑娘之令,奴婢等不敢违抗。寿宴那日,展眉姑娘吩咐奴婢等伺机刺杀皇帝,可惜失了手,奴婢受了伤,有幸被主上救回,未被御林军抓住。”
郑长老冷哼:“展眉为大业捐躯是她的荣耀!”
“可本座并未命令她刺杀皇帝,她贸然行事,坏了本座的计划!”楼主冷了脸色。
“主动为少主分忧是做属下的责任,且少主容姿出色,易使女子倾心,展眉此举倒不是不可理解。”另一长老说道。此话却是暗指楼主以美□惑女子为他卖命了。
“有这么忠心的下属么?”楼主面带嘲讽。
那女子连忙说道:“不是这样的!展眉姑娘她……她是东易人!”
“哦?”楼主笑得别有意味,“东易国人?那便是居心叵测了!”
众位长老闻言皆惊。
“勾结他国,泄露楼中机密,郑长老,你难道要说这是为了花楼,为了大业?”楼主喝道。
郑长老又惊又怒,“少主,凡事要讲证据,即便是少主,也不能污蔑老夫!”
夜宿有些怜悯地看了郑长老一眼,取出几封信件呈给纪长老,纪长老连忙打开,却是越看面色越沉。看完之后便将信件递与其他人传阅,深深地看了郑长老一眼,闭口不言。郑长老心中微颤,却不好开口询问,直到那些信传到他的手中,他才明白纪长老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只需一眼,他便知信中内容,可这些信他明明……怎会到了少主手中?
“郑长老此举真是为了大业么?”楼主冷笑道。
未等郑长老再言,楼主又道:“如果说联合他国势力是为了大业,那么在账目上动手脚、挖空心思将楼中的银钱放到自己的荷包里,也是为了大业么?”说罢,他取过夜宿手中的账册甩到郑长老面前。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郑长老倒是不用隐藏了,不屑与厌恶赤、裸地显露在他的脸上,他语带威胁:“少主这是对严惩老夫了?”
楼主似是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道:“郑长老莫非以为本座是在开玩笑?”
“老夫跟着主上的建立花楼的时候,少主还未出生呢。如今少主长大了,翅膀硬了,便不需要老夫了!”郑长老面露遗憾。
“老了就该服老,花楼是本座的花楼,何须郑长老操心!”
郑长老向前走了两步,双目紧紧盯着那看似漫不经心的男子,冷冷道:“少主就不怕处置了老夫,老夫的人不服?”
“郑长老可是有备而来?”楼主大人气定神闲。
王长老笑道:“少主还是嫩了些,少主急急将我等召来必是有要事,望江楼不明不白地毁了,我等又怎能不警惕?”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