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架子!”
纪长老闻言冷了脸,略带警告道:“郑长老,注意你身在何处!”
那郑长老毫不在意,一脸嘲弄:“急急将我等召来却不露面,居心叵测!”
郑长老此话却赢得了另三名长老的附和。
“郑长老!”
众人闻言看去,却是楼主到了。白色的狐裘并未使那人显得清冷,却反衬出他的艳丽,即便是看着他长大的八位长老此时见到他也不禁滞了滞,如此姿容却身为男儿身,的确可惜了。
夜宿见状敛下眼中的不屑,主上的容貌已被遮了三分,长老们竟还露出这般神色,这些所谓“德高望重”的长老也不过如此。
纪长老连忙起身拱手道:“属下等见过少主!”
楼主摆摆手,不紧不慢地行至主座坐下,看到郑长老仍是怒意未消,便问:“郑长老可有不满?”
郑长老冷哼一声,道:“少主急急将老夫等人过来却迟迟不现身,有何居心?”
作为一个下属,如此向主上问话已不是咄咄逼人可以形容,根本不把主上放在眼里。
另一长老也道:“少主,药师何在?”
楼主正在喝茶,闻言嘲讽地笑了笑,直接摔了茶盏,道:“居心?本座已是楼主,家父已死了多年,你们还称本座为少主,到底是何居心?”
纪长老闻言笑道:“属下等看着少主长大,却是叫习惯了,若是少主不喜,属下等也称‘主上’便是。”
阿卓早已机灵地为楼主换上新茶盏,楼主端起新茶盏,缓缓喝上一口,道:“果真这般简单么,纪长老?”
郑长老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直觉他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怒火更盛,大声喝道:“老夫已经知道京城发生之事,少主不但未成大业,还将最为重要的据点毁了,有何面目面对故去的主上,面对楼中众人?这等大事药师竟丝毫未禀,他如今何在,还不快快出来领罚?”
楼主丝毫未瞧郑长老一眼,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杯身,低低笑了几声,冷声道:“所谓‘贼喊捉贼’就是说的郑长老这般模样么?本座今日倒是长见识了。望江楼是为何丢的,郑长老心里最是清楚才是,而药师大人,因为众位的大业此时正昏迷不醒!”
“你……什么意思?”郑长老惊怒。
纪长老却是立即问道:“药师出了何事?为何会昏迷不醒?”
楼主语带嘲讽:“各位长老不是特意传了信给药师大人么?药师大人最最听话,自然要为各位长老的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纪长老面色凝重,沉声道:“主上,那不是属下的大业,而是主上的大业。”提醒之后,他又问道:“敢问主上,药师可是在宫中出了事?”
楼主敛下双目,淡声道:“受了重伤。”
郑长老被忽略了许久,终于怒不可遏,开口道:“少主,你方才所言是何意?”
楼主轻笑:“郑长老莫不是年纪大了,竟理解不能,非要本座说得那么清楚么?”
“哼!少主既然要把脏水往老夫身上泼自然要说得清清楚楚,这般遮遮掩掩老夫即便是背了黑锅也不知是背的是什么黑锅,岂不冤枉?”郑长老冷笑。
楼主双目微垂,掩住了眼中的冷光,顿了片刻,终于开口道:“各位长老想必都听说望江楼被封之事。”
众人皆点点头。
楼主扫过众人,继续道:“那是因为望江楼出了个展眉,展眉在皇帝寿宴上献舞,公然刺杀皇帝。”
几位长老皆面露诧异。
“京中之人谁不知展眉是我望江楼的人,加之此前她故意挑衅燕王,皇帝和太子还能饶得了望江楼!”楼主只讲展眉刺杀之事,却对乾仪宫发生的事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