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杜司务的老娘病了?”
“是啊,他昨日还跟我借了银子。”
“也向我借了,听说杜司务的娘已经病了数月,他家的所有银钱都用在了给他娘看病上,家里平日里以喝粥为生。”
“怪不得杜司务最近越来越清瘦了。”
“哎,也是没有办法,杜司务是个孝顺的人……”
听着隔壁众人说话的内容,杨青易再看向杜司务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
“隔壁房中都是什么人?”杨青易问道。
“隔壁房中是您手下的五人。”
杜司务恭敬回答道。
他不知道杨青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
杨青易点点头:“去将他们都叫过来,与我见见面。”
杜司务转身出门,不多时杨青易的值房中多了六人。
这六人就是杨青易在刑部中暂时可以调用的人。
在五人分别施礼后,杨青易在除了杜司务之外的五人脸上一一掠过。
这五人无一不是年纪轻轻,解文善精心为他准备的‘可用人才’。
在对几人简单的询问之后,果然如杨青易所料,都是刚到刑部不久的新人。
有的只比杨青易早来了数日。
六人看着房中最年轻的刑部左侍郎,一个个心情复杂。
六人前几日就被通知搬到这间值房,成为新任刑部左侍郎的下属,自那时起,六个人便全是忐忑不安。
通过各方打听以后,六人更加慌乱。
再加上刑部尚书前几日的突然告假,整个刑部更加议论纷纷。
刑部右侍郎解文善是首辅胡致淳的人,这一点刑部无人不知。
启国皇帝刚下旨任杨青易为刑部左侍郎,刑部尚书便突然告了长假,刑部右侍郎又给杨青易分配了六个新人。
这一系列操作,令刑部每一个人不得不多想。
右侍郎与左侍郎之间的矛盾显而易见。
想的最多的要数杜司务这六人。
一面是去年的状元郎,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升官的杨青易,另外一面是解文善,胡首辅的人。
论官职、后台来说,当然是解文善更胜一筹。
杨青易除了有些好名声,得到大儒陈若循的赞赏意外,并无其他过硬背景。
杨青易能否斗得过解文善?
答案是否定的,没有人认为杨青易能斗得过有胡首辅做靠山的解文善。
因此这六人都很沮丧,也很担忧。
特别是见到杨青易如此年轻的脸以后,六人心中更加没底。
杨青易与众人见过面,简单说了几句以后,便让众人回了值房。
……
与此同时,刑部其他值房之中,皆是一片喧哗。
话题无不围绕着杨青易。
“杨侍郎竟然如此年轻。”
“杨侍郎当然年轻了,去岁的状元郎,还能老到哪里去?”
“就算是状元郎,也有很大年纪才考中的呀,没想到杨侍郎如此年轻,还那般英俊。”
“你真是孤陋寡闻,连去岁名声那般大的状元郎的年纪都不知道,哎,真羡慕杨侍郎啊,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杨侍郎二十岁时的官职大。”
“不过杨侍郎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不会怎么好过……”
“应该不好过,杨侍郎去岁科举考试结束不久之后,就去了燕国,怎么得罪解侍郎了呢?
解侍郎那背景……”
“幸亏没将我们分到杨侍郎那边,哎……”
“是啊,新来的那六个人可就惨喽……”
大多数人与杨青易无冤无仇,现在对杨青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