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配?”男子突然抬腿向她踩过来,车子忽然颠簸,向右侧偏斜的车子突然在前方遭遇强烈碰撞。车内东倒西歪的人全倒下来压座椅上。
她晃动的身子,头部撞向车门,车窗上突然传来巨响,玻璃已尽碎,听得前方车座上的司机失声哭:“是陈四。”
“妈的,开车啊。”刀疤站起来,隔着后座控制方向盘,极速向后退去。
才移行不够半里,车子后方遭遇更激烈的碰撞。一辆豪车在后直直的撞向货车的尾部,货车被逼停,郑柔儿头晕眼花的看着侧窗。
赵恒远手执车锁,一击便把对侧车窗敲碎,刀疤持刀架在郑柔儿脖子,刀到中途,却被赵恒远在窗外扯着后颈向后一拖,“嘭”的一声,刀疤的头部撞向本就破碎的玻璃,顿时刀疤脸上变作插满玻璃的刀架一般,惨不忍睹。
赵恒远扔开刀疤,手扭着车锁一拔,门打开,他移步,单手把惊慌失措的的郑柔儿给拎了出来。
他不看那一车歹徒,任得陈胜强在这些家伙的身上暴揍。只细细的瞧着她,领口虽然敞开了几粒扣子,但没露春光,白衬衣虽然满是黑黑的印,但是没有血迹,小手小脚虽然被反制过,但是没有断。
他就这么一寸寸的瞧她,把她前面后面的翻过来转过去的看了一遍。全不觉侧边现场打斗已停,好人坏人都齐刷刷的在看他。
他把她领口的纽扣一粒粒的扣好,目光专注而严肃,手从她的颈间移到脸颊,他轻轻地:“吓到了?”
“嗯。”她扁着嘴点头,指尖向他的手臂指了指。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因伸手从打碎的车窗内救人,他的肘部被几块玻璃直插了进去。
“没事。”他淡淡的,以左手把她搂过来,牵进叶鑫车子的后座。
郑柔儿虽然平时她“好勇斗狠”,但都只是表演性质的,今天亲身经历了一场见血的绑架事件,自己还是其中的受害人,她已吓得唇周、脸上全无血色。再看到赵恒远右手的伤口,抿了抿嘴就要眼泪哗的就滴了下来。
“别哭。”赵恒远以干净的左手拭她的眼角,她的泪珠却流得更厉害,擦着擦着,他就来了脾气:“你是小胖嘟吗?哭,再哭……”
“人家都害怕死了。”她捏着拳头轻轻的捶过来,扁着嘴巴抽泣,被他一吓,泪儿是止住了,但泪花包在大大的眼睛里,简直撩得赵恒远的心软成了浆糊。
他伸手搂她进怀,轻轻的呵着:“没事了。哭,你哭,继续哭!小恒恒帮你擦,嗯?”
“……”
叶鑫坐在前座,被赵恒远这一声“小恒恒”搞得头皮麻了一阵阵,向着窗外的陈胜强嚷道:“走了,老四。”
陈胜强用脚踢向刀疤:“连赵恒远的女人也敢动?不要命了?你们善后,我撤了。”
后面一句是吩咐保镖的,然后陈胜强便也坐上了车。他转过身,看向后座:“老三,去医院吧……”
“吧”字余音袅袅,叶鑫耸肩抿嘴笑:终于多了一个人,陪着我恶心了。
车后座上,郑柔儿皱着眉头,指尖抓住赵恒远手肘上的一块玻璃碎屑:“我真拔了呵?”
“嗯。”赵恒远若无其事的,她闭上眼睛咬着上唇,“啊”的一声,才把那块玻璃拔出来。才拔出来,又“啊啊”的嚷着,用纱布给他的伤口上揩血……
赵恒远闲坐靠着车子侧缘,笑容满脸的瞧着她,眼睛里全是戏弄表情:“痛的是我,你‘吚吚啊啊’的叫什么?”
这个时候还取笑她?她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玻璃碎,头皮都发麻了,他居然还笑,笑得这么坏。
她恼了,一巴掌就拍向他的胸膛,才发现,为了“疗伤”,他把白衬衣松松的脱到腰间,虽然没脱……但和没穿的效果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