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本姑娘比你大的多了。你今儿不给本姑娘说清楚了,定要让你去对簿公堂。”
陈尧咨看了看范浱,范浱也看了看他,突然猛的抓起茶杯,自顾的喝了起来,似是没有见到此景一般,这茶水倒出,没了一滴,他便两个指头抓起了一笑撮茶叶,直往嘴里塞去。
陈尧咨看的这一幕,不禁拉着自己那衣袖,猛的擦了擦眼睛,似是不敢置信一般。
秦小姐见他如此的插科打诨,不禁又是娇声道:“你这小子,到底说清楚了。”情急之下,手往前伸,这宝剑又是前去一寸多。
陈尧咨见此,忙的双手胸前急摆,嘿嘿的道:“姑娘贤惠有理,淑仪矜持,怎会是小女子呢,此乃大家闺秀之风范,世家小姐之雅致也。”
秦小姐听了此言,才放下宝剑,抬头看着这枫叶得意的摇了摇头,道:“算你还不是愚蠢的没法救了,本姑娘不与你计较这些了。”自是陈尧咨才心下松了一口气之时,这丫头又是宝剑扬起,娇声呵斥的道:“即便如此,你还得去衙门,依我大宋律法处置。”
陈尧咨见这剑又一次的扬起,不禁又是一颤,顿时脸上泛起嘿嘿的笑颜,道:“姑娘放心,即是你不让我去,这衙门,我也得走走上一回了。”
秦小姐不觉疑惑道:“这是为何,难不曾你住在衙门?”
范浱顿时无奈的憋了憋嘴,咬了咬牙,深呼了一口气,道:“姑娘,我们朋友被抓,我们不去救他,你说谁该前去?”
秦小姐见这大块头的家伙插言,不禁刷的一声,剑指过去,瑶鼻轻哼的道:“原来是你二人还有同伙,这回可是一举擒获。”
陈尧咨不禁无奈之极,摊上这么号人,谁能不气结,猛的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思路,看着她道:“我们要去公堂,姑娘不是也要前去么?”
秦小姐听他说话,这宝剑又是刷的一声,指向他而来,娇声道:“你这登徒子,早该抓到衙门里去,夹拶子,打板子,上木枷,刺配流放。什么‘风流公子,’我看这‘下流胚子’名号正适合你。”陈尧咨闻此,不觉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是带出面上丝丝灰尘。
范浱见此不禁暗自拍了拍胸脯,似是松了松气,暗道还好这宝剑没有刺了过来,否则可就是流血五步,伏尸一人了。
见她说的没完了,陈尧咨不禁疾声道:“你说完了没有?”
这俏小姐见她发火起来,不禁一愣,随即娇声回道:“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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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看了看她,对范浱道:“我去梳洗一番,咱们便赶往这牢狱,去看看贺山。”说着,便轻轻的拨开这剑尖,往屋子里去了。
这秦小姐倒是没在挥舞着宝剑,看着他往屋子而去,也再没跟上来。
范浱不禁疑惑道:“嘉谟,咱们不去州府衙门,去牢狱做什么?”
陈尧咨不由得笑道:“你这人,比这小丫头还笨。咱们不去寻贺山,能知晓他到底是不是细作吗?”
范浱顿时猛的一醒,道:“对啊,此计甚好。”说着,便喜滋滋的又抓起茶叶,又是往嘴里送去。
…………
陈尧咨换了身衣衫,草草的梳洗了一番,便与范浱、秦小姐二人往这监牢而来。这秦小姐非要把他抓到府衙见官,陈尧咨难以摆脱,便由得她去了,只要不惹麻烦,也就懒得理会。
来到监牢,范浱拿出些银两给这狱卒,便放了二人进去,陈尧咨与范浱往贺山所羁押的刑狱牢房走来。贺山便是被关押在最里的圆木房之内。
狱卒打开这桩门,便让他三人进了去。陈尧咨一见,这贺山正是席地而坐,衣衫褴褛,想必皮肉之苦尝试了一些,此时身上裹着一张草席,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似是毫无察觉。
范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