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还未出席早朝,他都能猜得到今日群臣在大殿之上会说些什么。
无非就是拿他和聂毅昨日在大宴之上争锋相对的事情做文章,而聂毅身为太子不可缺席早朝,那他这个“闲散王爷”就不必凑过去给别人再演一出好戏,他只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子罢了,没必要去露这个锋芒。
撂下这话,聂暻转身就要合上房门,老管家赶紧拦住,这会儿急得都快火烧眉毛了,“王爷,这一次早朝不能缺席啊!今儿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宫里送来了旨意,今日陛下要与群臣商讨重要国事,任何人都不准告假,咱们靖王府也得到了消息,王爷您说这种时候您能不去么?若不是事态紧急,奴才也不愿意扰主子清梦,实在是事出有因啊,请王爷恕罪。”
一听这话,聂暻的脸色彻底黑了。
好好一个洞房花烛夜,才刚刚新婚燕尔,他本想这一整天都跟王妃在一起,可谁想到一大清早就给他来这样糟心的事儿,当真是不得消停。
眉毛一挑,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他摸了摸下巴,忍不住琢磨,难不成今日父王今日就是想那他和聂毅开刀,但猜到两个人一定会有所避嫌,所以才特意下了这个旨意,让他们两个人不得不去上朝受百官弹劾?
心里闪过一丝疑惑,琢磨了片刻,他又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当朝最有权势的两个皇子,一个是储君一个是王爷,同时在朝中被人戳着脊梁骨斥责,丢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脸面,老皇帝的颜面肯定也挂不住,为了皇家的名声他肯定不会下这么鲁莽的决定。
更何况,昨晚大宴之事说到底也是他们两个人的私事,就算扯上了一个喀什国,婚姻之事又与这些外人有何关系,他们弹劾最多也就是嘴上说说,老皇帝不会为了这一星半点的惩罚,而如此大费周章特意下旨。
所以老皇帝这一次下这个旨意,一定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可到底这“重要国事”指的是什么,想到这里聂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聂暻回过头就看到了披着见斗篷站在门口的骆心安。
她虽然已经腰酸背疼的从床边走到门口都两腿发软,但起色却不错,不施粉黛的脸上浮着一层汗津津的水红,墨色的头发齐腰披在肩头,嘴唇被咬得微微红肿,猛的看上去殷红一片,与露出来的那截脖子上密密麻麻的青紫色吻痕相映衬,带着一股慵懒的风…情。
周围几个小厮和丫鬟一看到她这样走出来,呼吸一窒,接着猛地红了脸赶忙低下了脑袋,聂暻的眉头瞬间皱的更紧了,大步上前一把拢起她的领口,遮住她的脖子半张脸,没好气的等她一眼。
穿成这样都敢往门外走,是诚心想让别人白看了占便宜吗?你现在可是本王的王妃了,这副勾引人的样子只能给本王一个人看!
见他漆黑的脸色,骆心安忍不住笑着戳了他一下,“不就是上个早朝么,干嘛这么苦大仇深?趁着现在天色尚早,你赶快梳洗一番,否则一会儿真的要迟到了。”
她好心好意思的一句嘱托,不仅没有换来聂暻的感激,反而得了一记硬邦邦的冷硬眼神。
明明是刚成婚,他的王妃就恨不得把他往外推,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亏他从昨晚到今早都一直这么卖力的“耕耘”。
聂暻压根理会骆心安说的这句话,直接瞥她一眼,不悦的沉声开口,“被本王疼得腿都软了还有功夫关心这些闲事儿,穿这么少,是诚心要受风寒么?”
他完全没觉得自己这话有哪里见不得人,可骆心安和周围的所有下人的脸却一下子红了半截。
什么叫“被本王疼得腿都软了”,这种话能当着当庭广众说出来么!?
骆心安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抬头瞪了他一眼,这一眼落在聂暻眼里就成了欲拒还迎,骆心安还微微发红